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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的下午,席溪如约将车开到体校二宿舍的周家楼下,她已经问过,郭炳辉要五点之后才能出来。
看着周羽钻进车里,席溪开口便问:“伤怎么样?”
周羽摘下今天特意戴上的棒球帽,对席溪道:“昨天就拆线了,我妈也带我去医院查过,X光和CT都没事,回头见我师父,别说我受伤……”
话到一半,周羽却停下来。她这才注意到,席溪今天面色苍白,两眼充盈了血丝,整个人无精打采。
“你病啦?”周羽伸出手,在席溪脸上摸了摸,感觉触手冰凉。
“别说了,昨晚连夜赶稿,又开了一早上的会,再加点经前综合症。”席溪打了个哈欠道,便要发动汽车。
“那你别去了,上楼到我家睡一会,我自己打车,”周羽忙道:“不是每次来姨妈,都要疼得死去活来吗!”
“没事,真疼就吃点药,”席溪已经将车开了出去:“老郭这几天在里面,肯定憋屈坏了,多个人去接他,他心里也舒服点。”
周羽不由叹了口气,这几天放假在家,她把事情前前后后想了好几遍,最后得出结论,就是自己太笨,还要师父替她讨公道。
“缓过来没有?”席溪又问了句。
“好了……吧,”周羽望向车窗外,嘟囔道:“反正以后不上当了。”
席溪笑了:“好,这话我记住了!”
郭炳辉被一名警官送到警局拘留所外时,正看到周羽一脸焦急地等在那儿。
“这种晦气地方,你怎么来了?”郭炳辉口中责怪,可瞧着周羽,脸上控制不住笑起来。
周羽情绪有些激动,上前抱了抱郭炳辉,忍着抽噎道:“师、师父……对不起!”
席溪也从车上下来,跟郭炳辉说:“炳叔,李帆的事,小羽已经知道,跟他分手了。”
郭炳辉先是一怔,随后如释重负:“好事,我家姑娘还是聪明的,以后让你妈和师父替你长眼,咱得挑个好的。”
话说郭炳辉自认一辈子奉公守法,不惹是非,谁想得到,五十出头的人了,居然会进了局子。
其实起因也简单,周羽这回能打上“天时杯”,郭炳辉比谁都高兴,为此特意找了俱乐部手艺最好的穿线师傅,挑了最好的线,要给周羽弄一把顺手的拍子。
球拍拿到手,郭炳辉自然要请人喝一杯,挑的是离俱乐部不远的一间挺上档次的餐厅。结果冤家路窄,在餐厅门口,郭炳辉迎面瞧见李帆从一辆豪车下来,怀里搂着个打扮妖艳的女人,两人看着就暧昧。
对于周羽跟李帆谈恋爱这事,郭炳辉起头就不看好,无奈他向来只会宠着他这徒弟,也不知道怎么拦,甚至还帮周羽瞒着她妈。而郭炳辉唯一能做的,就是拜托俱乐部有点头脸的,对李帆旁敲侧击几句,警告他别欺负周羽。
这回李帆脚踩两条船,正给郭炳辉撞见,郭炳炳怎么能忍,上去就质问李帆。
开始李帆还辩解两句,说什么在帮朋友卖表。可郭炳辉不是周羽那么好糊弄,三两句后,两人到底吵起来。
后头李帆当着郭炳辉的面,居然说跟周羽就是在玩。郭炳辉自然气极,伸手拍了李帆脑门一把。谁想到李帆装模作样倒地不起,接着警察过来,把郭炳辉带走。
结果就是,郭炳辉被处以行政拘留七天。
当时周羽正参加“天时杯”,刚打进复赛。郭炳辉却因为李帆,没能亲眼看着徒弟夺冠,真是懊恼死了。
好在周羽悬崖勒马,没一头栽进火坑。虽然吃了点苦头,此时郭炳辉心里还挺欣慰。
席溪注意到周羽情绪又有点低落,伸手拉了拉她,转头笑着问郭炳辉:“炳叔,小羽拿冠军了,您知道吧?”
“知道,我请这边的警官帮我留意了,能熬完这几天,就靠着我家姑娘的好消息!”郭炳辉说到这儿,才想到送他的警官还没走,忙笑着跟人敬了个礼,便跟两个女孩上了车。
刚坐进车里,周羽的电话响了,是冯教练打过来,问郭炳辉情况。
郭炳辉索性拿过手机,跟冯教练聊了半天,最后让席溪将车调头。原来他那一班老哥们已经等在凯旋路的喜临门大酒店,说是要为郭炳辉接风洗尘。
一个小时之后,喜临门的一间包厢里,周羽走到郭炳辉那边,夺过他手里的半瓶啤酒,说了句:“您还没够了,不知道自己那毛病不能喝酒!”
郭炳辉一脸讪笑,对众人道:“瞧见没有,这哪是我徒弟,喝点酒,还要看她脸色。”
包厢里响起一阵大笑,有人给郭炳辉捧场:“老郭有福气啊,我要有这么心疼我,又给我长脸的徒弟,半夜都能笑醒!”
周羽到底拿着酒瓶坐了回去,正要转头跟席溪说话,却发现她低头趴在了桌子上。
“肚子开始疼了?”周羽立刻明白过来,凑近问道。
席溪嗯了一声,有气无力地道:“倒霉,出门太急,药拿错了。”
“送你回家吧?”周羽提议。
席溪的生理痛,发作起来吓得死人。周羽看过,她曾经疼到在床上打滚,唯一的办法,就是吃止痛药。
席溪摇头:“刚才都说好,要送几位长辈回去的。”
知道拗不过席溪,周羽迟疑了一下,小声道:“这儿有点吵,先送你到大堂那边坐一会,我去给你买药。”
席溪抬了抬头,这一次,总算由着周羽做了回主。
将席溪扶到一楼,又按酒店工作人员的指点,周羽出了喜临门,往左走了一百来米,找到了一间药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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