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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墙头草

肖白陪了娄均一天。原本他打算跟娄均腻歪完了之后就回去写稿子，没想到娄均说什么也不让他走，所以他只能把娄均原来待客用的茶几当成自己的办公台，拿着娄均的备用笔记本的电脑来写稿，他还问娄均要了一叠A4纸，偶尔在上面写写画画。

肖白是个沉入了剧本中就很难从里面脱身的人。一整个下午的时间过得飞快，期间进进出出娄均办公室的人不少，每个路过他身边的人都要看他一眼，但是他却丝毫不受到影响，自己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偶尔从沙发上滑下来，蜷着腿挤在沙发和茶几之间，眼睛却始终盯着自己的稿子。

他所有的认真劲儿，都被娄均看在了眼里。

到了下班时间。

“下班了。”娄均把桌上的文件都放到一边，起身坐到肖白身边去，“写得怎么样了？”

“已经到第二个节点了。”肖白毫不遮掩地把电脑挪到娄均面前，指着其中一个分景，“你看，这里的男女主角是不是很有爱？我一直很喜欢这样的场景，但是很少有能看到她们影视化出现在屏幕上。”

不是肖白的水平不行，而是目前这个市场里不太需要这样的剧本，或许再过几年，这样的故事情节才会再吃香。

有时候这个圈子就是那么奇怪，但是又异常地符合自然规律，一段时间里，总会有一个集中的主题，就比如之前特别火的穿越剧，到现在却逐渐销声匿迹，反而是一些刑侦类型的内容会更有市场，之后市场又会偏向于什么方向，这个谁也不敢肯定。

娄均也投资过不少的影视剧项目，但是他是一个商人，更注重的是这部剧的市场前景以及能够给他的公司或者他个人带来怎样的收益，很多时候他就连这部剧的剧本都没有看过，只通过选择导演和一些固定的合作伙伴，以及周晨这边提供的一些数据报告来决定他的投资。所以，他并不是很懂肖白的惆怅。

不过，他知道心疼。

“市场都是瞬息万变的。”娄均拍了拍肖白的脑袋，又把刚才肖白给他看的内容仔仔细细看了一遍，“你的内容很好，也很有趣，里面透着一股很浓的青春气息。虽然不适合现在的市场，但是你可以去把控市场未来的方向。”

“我？”肖白有点吃惊，他怎么做得到？

娄均抚上肖白的后脑勺，在肖白的额头落下一吻，“你可以。”

“我真的可以？可是如果我的剧本没有人要……”

“我投资。”

肖白听见这话，瞬间抬头，直接撞到了娄均的下巴上，他一手捂着发疼的脑袋，一手揉了揉娄均的下巴，思路却没断，“你这是要给我开小灶啊？那怎么行。虽然我对自己的剧本很有信心，但是如果不符合这个市场的需求，给你弄砸了，赔钱了怎么办？”

娄均安慰他，“投资本来就有风险。而你，是我愿意承担的风险。”

“你……”肖白被娄均的情话撩得脸红，立马把头扭向另一边。他把文档点了保存，再把桌上的笔记规整了一下，“我饿了，要吃肉。”

“行。”

“我想吃牛排。”

“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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