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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算什么时候关了工作室？”

林鹿心里一紧，哀求地拽紧宁致远的裤腿。宁致远一扬腿，毫不容情地将他甩开了。

“若是你喜欢，这房子留着也可以。但是那些杂七杂八的学生，就没有必要留着了。门外那个，趁早给我打发走——十天时间，给我把这些料理清楚。够不够？”

“致远哥，能不能……”

“别不识好歹，林鹿。”

宁致远冷冷打断了他，

“我也可以今天就关了你的工作室，你连说话的机会都不会有。所以你识相些，好好考虑一下，怎么收收心，不要总惹我心烦。”

话语严厉，叫林鹿心里又是一阵酸楚。

他从小性子就弱，从不敢与人分辨。身为男孩子，却喜欢舞蹈，叫他的童年充满了别人的嘲弄和欺负，就连他精致的长相都成了旁人攻击的把柄。

直到遇到了宁致远，他才知道，原来世上真的有这么张扬又耀眼的人。从那之后，宁致远就将他护在身后，从此再没有人敢对他说一句重话。

可宁致远现在不想再护着他了。

自己成了个废物，只会惹他烦心。哪怕自己每天都小心翼翼……却再也求不来他一个笑脸了。

13.替我盯着他

打开练功房门，厉行扑了过来。宁致远看也没看他，一脚踹在他小腹上，将他踹向墙角。

“别碍事。我不管你是蠢还是瞎，最好回去搞清楚我是什么人——少打林鹿的主意！就算他只是条狗，也是我的狗！我让他跪他就要跪，我让他笑他就得冲我笑！而你，连多看他一眼的资格都没有——记住没有？”

厉行扶着地，呲着牙，眼睛死死瞪着宁致远，仿佛想扑上来咬他一口。宁致远眼眸一凝，挽起袖口就要走过去，林鹿扑上去用力抱住他的腰。

“致远哥，别！”

“怎么，你想留下来，和他待在一起？”

宁致远一把攥住林鹿的手腕，偏过头，眼神冷暗。

林鹿慌忙摇头，

“不是……致远哥，我们快走吧……我不想待在这里了，我们走好不好……”

一双泪眼通红，哀哀恳求地抓住他的手。宁致远动作微顿，盯着林鹿看了片刻。然后他抚平袖口，冷淡道，

“那就跟上，别让我等你。”

说罢，宁致远抓着林鹿胳膊，大步往门口走，林鹿几乎将他拽得摔了个跟头，踉踉跄跄地出了门。

楼下。

银灰色宾利车。

听到车门响，小周抬起头来。看到林鹿的样子，他眼睛一下睁大了。

“宁总，林哥……林哥你脸怎么了？怎么肿了？那是什么？烟灰？”

林鹿脸上泪痕纵横，在脏兮兮的烟灰上冲开几道痕迹，要多凄惨有多凄惨。小周简直不敢相信，当着宁致远的面，谁敢动林鹿？在太岁头上动土，这人是不要命了吗？

“谁干的？林哥你说话！我现在就去收拾他！”

“没……没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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