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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已经有二十多个小时粒米未进了，脆弱的胃早就在抽痛。可现在他根本没有食欲，只觉得难过。

“说吧。想吃什么？”

“致远哥，你决定就好。我……其实我不太饿。”

宁致远收回了搭在林鹿肩上的手。他眯起眼睛，点起一根烟。

“是么？不饿？是胃里不饿——还是心里不满？”

“我没有不满……”

“我不管你有没有。让你吃，你就吃，别说什么饿不饿——小周，看看白雾爱吃什么，给他订一样的。”

他重重靠在椅背上，轻笑一声，

“沾光而已。本来就没必要叫你自己选。”

……

半小时后，车子稳稳停在了公寓楼下。林鹿跟着宁致远走出电梯，推开公寓门，果真看到一席热气腾腾的早餐摆在餐桌上。

宁致远倚在门外，冲屋子里偏了偏头。

“进去吧。”

“致远哥，你不来么？我……这么多东西，我一个人吃不完的。”

“吃不完？那就丢掉。”

林鹿有些失望。他抿着嘴唇没有动。宁致远又点了一根烟，眼睛瞥向林鹿。

“怎么还不进去？”

林鹿小心翼翼开口，

“致远哥，我错了。”

“嗯。”

“我也不是心里不满，才说不饿的。我只是……其实致远哥想着我，给我定了早餐，我心里非常开心的。只是……“

——只是，若不是沾了别人的光，就好了。

林鹿想着，却不敢说出口。他低着头犹豫片刻，小声恳求道，

“致远哥，你今天上午如果不忙的话……可以陪我吃完早餐再走吗？”

“谁说我不忙？”

“但你电话里明明说过，上午没有要紧事的。”

“嗯，确实说过。“

宁致远撩起眼皮看过来。他眼神带了些轻蔑，压得林鹿喘不过气，

“可是林鹿，我那些不要紧的事，也比陪你吃早餐这种事情要紧许多。若不是昨晚出了些意外，今天我也不会亲自送你回来——不要得寸进尺，林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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