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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将自己的外套裹在他肩上。
这种时候,他总会淡淡说一句,“穿上。外面凉。”
有的时候是真的天凉。
而更多的时候……
林鹿很用功。每次训练结束,他总是浑身汗湿着,水珠顺着下巴滑落。跳得热了,脸上红通通蒸腾着热气,呼吸也不大稳当。
大概是累了。就连抬起眼看人时,眼睛里也带着水汽。
更不用说那练功服。本就紧身,又被汗水浸透了,湿漉漉贴在身上。身形纤毫毕现,那么美却不自知。
所以宁致远,永远会随身带着一件外套。最热的天气也不例外。
第一时间遮住那人汗湿的身体,也遮住所有可能窥视的目光。让他沾染上自己的气息,宣告所有权,然后带他回家。
回忆恍惚浮现,又恍惚着散去。
这里曾经是他每日都会造访的地方。恍然回首,却已经是好久不见了。
上一次到这里,他与庄晓打了那一架。
而再上一次,就是六年前了。
那是他最难的时候。宁氏**的关键时刻,却赶上那场骤然发生的金融危机。内忧外患、暴风骤雨,别人都以为他宁致远家大业大,掌舵宁氏集团这艘巨轮,自然是高枕无忧。却没人知道,狂风巨浪滔天之时,他孤身一人勉力支撑,那些下属们却并不与他同心同德。
日日高速运转,忙碌到昏天暗地。别人都以为他成竹在胸,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承受了多大的压力。
只有回到家里,抱着林鹿的时候,他才能感觉到一丝平静。最起码怀中这个人,他确信,是全身心只站在他身后,并不会算计于他。
可他没想到,他曾经那样相信的人,在这种时候对他提出了要求。
后面的事,他不太想回忆了。也无非……就是那样。
或许他也只是失望。
但或许,最开始他也不该有什么希望。
钱。十亿。现金。
树倒猢狲散,大难各自飞。道理他是懂得的,钱他也不是不能给。只是在他最难时,提出这要求,林鹿他究竟是在做什么打算?
也不过是为了那三千万吧。
徐秋君所说,分给林鹿的那一笔钱。他清楚,那是为了若他宁致远真有坠落深渊的那一天,他林鹿也不至于一无所获,白跟了他这几年。
一声冷笑。宁致远抬起眼——眼前的走廊依然是昏暗的,那大门也依然紧闭。
“宁总?”
“嗯。”
回过神,宁致远抬起眼。他看到白雾拽了拽他袖口,撒娇般说着,
“咱们走不走?方哥要等急了。”
“走。”
宁致远说着,却没有动。他继续抽完了那一根烟,然后将烟蒂捻灭,毫不犹豫地转过身,向着电梯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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