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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再没有别人,也就再没有那些嘲讽和冷眼。
他方才第一次,像一只刺猬一样回击了欺负他的人。平生第一次,他叫恶人吃了瘪。
或许应该开心吧,暂时没有人能够伤害他了。可为什么,他心里却这么难过呢?
林鹿打开电灯。雪亮的光从头顶照下来,照亮周围的一切。
宁致远是个重度洁癖,他身边永远要保持整洁。这小会议室当然也是一样,地板擦得能照出人影,桌子上一尘不染。玻璃透亮,就连椅子都光洁如新。
原来林鹿每次来这里,都特别开心。那意味他一整天都能待在能看到宁致远的地方。只要看到那个人,他就觉得无比幸福。连严肃的会议室,都叫他觉得满是粉红泡泡,温馨又甜蜜。
可此刻看上去,一切都是冷冰冰的。
就像宁致远这个人一样。总是那么完美,却又那么冷漠。用了这么多年,也没能将他的心捂暖。
……或许一辈子也不可能捂暖吧。也可能,他根本就没长心。
但是也无所谓了。这些,都和林鹿没关系了。
林鹿低头看看手中那有点破败还沾了灰尘的花,忍不住将它往自己怀里放了放。
不希望灰尘或者残花掉落,惹宁致远骂人;更不愿因为自己的缘故,平白让这束花被人骂“不值钱”,被冷眼嫌弃。
就算再不堪,再卑微,这也是一份礼物。既然是礼物,就总带了几分暖意在。
就像自己的感情,哪怕那些人都看不起,可毕竟包裹着自己这么多年的一片真心。
说起来,宁致远到底想要和他谈些什么?不惜强行将他留下来……不是都没有关系了吗?
无论如何,也是七年的情分。已经到了最后了,希望他别太残忍。能让自己好好离开,放他一条生路……
林鹿抱着花,独自坐了许久。脑子里念头一个接着一个,乱糟糟不成章法。
渐渐地,他开始觉得冷。屋子里温度似乎在缓慢地下降,到最后,他都开始打哆嗦了。
林鹿左右看看,却没在房间里找到空调开关。又坐了一会,林鹿浑身关节都开始疼,胃里一阵一阵难受。今天本来就是有些感冒,早晨萍姐还劝他别勉强上班。骤然受了凉,他有点捱不住,站起来时一阵头晕,又跌坐了回去。
又缓了好一会,他才撑着椅背再次站起来,走出了会议室。
这一条走廊独属宁致远一人,对面是一间会客室。左边是那扇通往办公室的紧闭的门,右侧是他才走进来的大厅。
而此刻,两扇门都被锁上了。而主空调口,就设在走廊中央。呼呼的凉风扑面而来,寒意顿时笼罩全身。
林鹿激灵灵一个寒战,忍不住咳嗽几声。他来到会议室门边,按下通话对讲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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