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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鹿又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去。
“准备好了?”
回过头,是弗雷德医生。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站到了舞台边上,手里提着那个熟悉的恒温药箱。药箱落到地上,沉闷的一声。
“针管和药剂都在这里了。确定不要我帮你注射?”
“久病成医。我也都习惯自己注射了,应该不会出问题。”
“我不是说这个。”
“嗯?”
“你……你真的要让他看着你把这东西打进血管里去?”
弗雷德医生走近几步。他环视舞台,又把目光落到了林鹿脸上。
“演出前,你要当着他的面用止痛药吗?”
“我会让他在外面等。”
“那你怎么处理这些针头呢?还有用完的药瓶?等他进来,会看到满地的针头,止血棉上还带着你的血——他心里清楚你赶他出去后做了些什么。这太残忍了,林鹿。”
“就算医生你替我注射,他一样心里清楚。”
“起码我会把针头拿走。发发慈悲吧,林鹿。除非你想特意提醒他,你马上就死了,而且是自己动的手。”
林鹿看着弗雷德医生,最后还是吐了口。
“好。那就请医生您代劳吧。”
……
帷幕外,宁致远就站在舞台正前方,第一排观众席的位置。
每次林鹿演出他都会坐在这里的,几乎成为一种惯例。他总觉得这舞台触手可及,方正的形状更像是一座鸟笼——他欣赏林鹿,也爱林鹿。但他更喜欢将林鹿囚在自己双臂之间,不让他逃走。
可今天,他站在同一个位置仰望这座舞台,却觉得它像是一座台阶。连接人间与天域,舞台之后是宝相庄严的圣伊丝女神,俯瞰众生。
“大概天使总要回到天上去的。谁也留不下他。对吗,小鹿?”
自然是无人应答。
但宁致远也不在乎。或者说,在乎也没用。
他笑了笑,点了一支烟。双手插在口袋里,绕过舞台向广场后部走去。
那里是简单搭建好的后台,给演员换装、工作人员调度灯光用。现在后台还没什么人,宁致远叼着烟走向舞台前台。
一张布帘悬挂在后台与舞台之间。
他听到林鹿的声音,似乎在与谁聊天。
……
舞台上,弗雷德医生和林鹿正坐在舞台上。
弗雷德医生捧起林鹿的腿,仔细观察了病灶,尽量不要叹息出声。他取出长长的针头,抽出一管药液,找到林鹿的血管。
一阵刺痛,冰凉的液体缓缓注入。林鹿盯着那针头,缓慢酥麻的感觉从针眼处弥散。很轻松的感觉。沉重的生命给与的枷锁与疼痛,都开始松动了。
又是一针。然后弗雷德医生停了下来。他观察着林鹿的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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