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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没有赢,没有能够从那间手术室里走出来。但他不是主动放弃的。希望你知道这一点。”
话还没有说到一半,宁致远已经泪流满面。他哭得撕心裂肺,却没太多声音。只是弯着腰捂着脸,一声声野兽似的抽泣,眼泪从指头缝里往外涌。
他明白了。
什么都明白了。
因为他还记得,自己只是为了留在他身边而信口说出的约定。就算知道自己是死缠烂打,是想要借着约定的机会,赖在他身边不走,他却依然将自己每一句话当真。
“所以,根本没有什么信对吗?”
“是的。从没有什么信。他所有的委托,只是方才那一条口信。其实,就连这口信,也不是一定要您知道不可。”
律师年轻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怜悯。
“他说过,如果你不记得了,那就算了。一切执念都只关于他自己,和你没有关系。但如果你也记得,他希望你知道,他并不是来不及写那张纸条。您在手术室外等着他,他一定会出来见你。因为,他还有话想要亲口对你说。
无论如何,请您相信这一点:如果你没有等到他本人,你也永远不会等到那张纸条的。”
“我会等到他的。”
突然打断了律师的话。
宁致远的眼泪已经止住了。
眼睛依旧是红的,但死气沉沉的绝望与痛苦的悲鸣,都从他脸上消失了。他坐起了身子。奇怪的是,方才好像脆弱到直不起身体的脊椎,再次挺直了。律师下意识向后退了半步。
似乎他才意识到,方才自己竟然想要安慰这样一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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