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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沈黎苍白的脸色，嘴巴张张合合几次最后却只干巴巴的“嗯”了一声。

“好，我知道了。”沈黎笑的勉强，像是只受伤的野兽在独自舔舐伤口，而沈萧就是扎在他伤口里的那根刺。

即疼，但是又舍不得拔出来。

他是如此的爱着自己的弟弟。

——

晚上八点，打了一天工的柏亦秋也终于下班了，从便利店里出来，拖着疲惫的身体往家的方向走去，想起包里的两千块钱柏亦秋的脸上露出的难得的笑容。

很快了，目标马上就完成了。

他马上就可以脱离那个家了。

马上，就可以自由了。

没有任何的束缚。

路上的人很多，但是没有几个人会注意到面色苍白的柏亦秋，就仿佛他就像团空气一般，就连不小心跟他撞一起人扭过头都没有注意到身边的柏亦秋。

“真是奇怪。”那人摸了摸被撞的胳膊对身边的人说道：“明明感觉有人撞到我了，怎么一个人都没看见啊？”

修罗场准备！

如同往常一样，沈萧选择在第二天的中午去图书馆，只不过这次的目的有些不同。

他是奔着方思明去的。

还是二楼的那个位置，只不过这次已经有个人在那里等他了。

——是方思明。

正好，沈萧也不想等一个变态太久，他径直朝方思明走去，脸上面无表情。

“你来了。”方思明还是老样子，露出温和的笑容迎接他，“没想到昨天会在那里遇见你。”

沈萧点点头坐在了他对面的位置上：“昨天是去见我的朋友，没想到你原来是位老师。”他率先把柏亦秋的身份摆在自己朋友的位置上，意思是，动柏亦秋还得看他愿不愿意。

方思明倒是没有多大的反应，跟平常一样与沈萧闲聊了起来：“是吗，那真是太巧了。”

“柏亦秋也是我最喜欢的学生之一。”

沈萧看向方思明的眼神更加不善了，也就是说已经就有出手的打算了？还之一？难道方思明还想祸害其他人吗？！

“昨天你们走的太快了，我给柏亦秋准备的学习资料都没来得及给他。”说完，方思明从背包里拿出一份文件夹放在桌上，“他的成绩一直都很好，不过弱点也很明显，所以我专门给他出了些例题，希望能对他有所帮助。”

沈萧狐疑的拿起文件夹打开一看，果然纸上密密麻麻的全是试题，甚至连解析都标注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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