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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晚饭后,千玺闹着要打叶子牌,白锦玉作陪最后赢了几十两银子。
亥时将到的时候,闻玲把孩子都哄睡了,过来搅了局,扶白锦玉回她的房间休息。
“我怀疑千玺就是想给我银子呢,他那牌打得可真是臭,有辱他扬州神童的名声。”白锦玉打趣,对赢钱一事意犹未尽。
闻玲推了门将她扶进去:“他的手松,一年在翠渚要输掉几百两,不过也因此交了不少人缘。对了,你的脚伤是怎么弄出来的,这么多天了也不见好!”
白锦玉搪塞道:“哪有不见好啊,我觉得它每天都在长进啊,我今天都上下楼了好几回了!对了,你们打算在这儿住多久?这毕竟不是客栈,虽然那个老板还挺美滋滋的。”
闻玲道:“这都要看闻宴的安排。”
白锦玉坐着,看着闻玲给她铺床,一如从前细致体贴,不禁有点觉得恍如隔世,无意中已放缓了声调道:“闻玲,你怎么会嫁给二脉的陈师兄啊?我记得当年你不是囔着让师傅和你说门外姓的夫家,去看看外面的尘世嘛!”
闻玲把床铺好了,转过身来瞪了她一眼:“还不都是你害的!
白锦玉:“我?这也赖我?”
闻玲道:“那当然,那时候你生死未卜,我要是就这么嫁出了翠渚,今生谁还知道能不能与你相见啊!所以我就决定在五脉里找个人嫁了,这样就可以等着你回来了!”
“闻玲……”闻玲说得轻描淡写,白锦玉听了心里面狠狠地抽了一下,当即站起来怔惘了。
“很感动对不对?”闻玲伸过手将她扶上床,又取了热毛巾给她擦了脸,之后又取来一个足桶。
待白锦玉乖乖地把脚泡进水里后,闻玲半开玩笑半是认真地道:“那你就好好准备今年考试,争取回翠渚,我们还和以前一样天天见面!”
白锦玉感动得眼睛涌上了一层水雾,她盯着水中的双脚,有些气馁道:“翠渚的招生考试千里挑一,哪那么容易啊!而我都已经六七年没有温习功课了,怎么可能考得进呢?”
白锦玉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闻玲眼睛一瞪,神色陡然变得严肃起来,口气中俨然教诲道:“你一定要努力啊!不然你就太辜负闻宴了……”
白锦玉:“……”
闻玲款款在她的床边坐下,慨然道:“其实我之前也是一直埋怨他冷漠无情,直到最近才明白了他的苦心……”闻玲转过身,捉住白锦玉的手道:“闻宴为了今天付出了太多太多,我如今才知道他殚精竭虑地要当上山长是为了什么!”
白锦玉大概预料到了什么,但还是嗫嚅道:“为了什么?”
闻玲将目光柔和地落在白锦玉的脸上道:“他就是为了要将你重新收回山门啊!”
白锦玉大大地怔住,闻玲的这句话不长,但一个字一个字却好像敲在了她的心上。
“锦玉,”闻玲捉住白锦玉的手越发地紧了:“你年纪不小了,该找个人成亲了!”
白锦玉被她这个突兀的转折愣住,还没有开口说话,闻玲已道:“你也不要在外姓找,跟我一样,就嫁到翠渚来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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