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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无耻之徒
用了将近两个月的时间,梁圆在韩妄无微不至的照顾下迅速康复。身材和精神状态都恢复得很好,甚至比出事前还精壮一点。像是神经机制的自我保护,梁圆丝毫想不起来之前错乱又痛苦的时光里他都做了些什么,更不记得说了些什么,仿佛痊愈只是在一夜之间。
但韩妄知道自己不能责怪梁圆,他没资格。
像是纠缠了这么久所达成的共识,也可能是谋杀爱情的共犯特有的默契,即使梁圆不说,韩妄也知道自己应该搬走了。他从梁圆家搬出去的时候把打火机落在了客厅的茶几上,梁圆走近正在玄关换鞋的韩妄,手里拿着打火机,冲着他偏头一笑:“你的,别忘了。”
一切都和最开始的时候一模一样。
韩妄伸手去接那个壳子冰凉冰凉的打火机,摸到梁圆的手更凉,韩妄特别想像之前那样攥住他的手替他暖暖。
梁圆感受到停留在自己手掌上的温热的大手不停颤抖,最终没有犹豫地离开了。
其实只是四天前而已,四天前他们还互相拥抱着蜷缩在沙发里看电视。韩妄记得那是一个混沌的傍晚,北方城市四点的天就擦黑了。那时梁圆正披着珊瑚绒的毯子坐在沙发上剥橘子皮,听到有人用钥匙开门的声音就抬眼去看。在外忙完回家的韩妄和他的目光对上,发觉那是一个略带笑意,非常摄人,但却十分疏离的眼神。就是那一瞬间,韩妄突然清楚:梁圆痊愈了。
因为那正是他们甫一相遇,他的第一个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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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三个月没见到梁老板了啊。
邱明站在逐渐漫上春节气息的街道上停了一会,点了一支烟叼在嘴里,双手插兜在冰天雪地里慢慢地走着。他听到身后有人走路时踩雪的咯吱咯吱声,他很机警地侧耳听声判断距离,直到这人叫住了他。
“走这么慢,不怕冷吗?”
邱明以为是幻觉,用小指掏了掏耳朵又摇晃了几下脑袋。这时他又听到有人在他背后说话:“干嘛呢?傻了?”
邱明回过头,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一样,然后瞬间就疯狂的沸腾起来:“梁圆?梁圆!”
一身黑色大衣的梁圆如同神秘莫测的夜幕,他双手插兜,眼含笑意:“之前帮我处理王朝的烂摊子,辛苦你了。”
邱明把烟从嘴里吐出去,几步迈向正微微笑着看向自己的梁圆,然后想开双臂把他整个的箍在怀里,低头重重地吻上他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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