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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烈马,不似恬淡安逸、杏花微雨的南下,尤其在是一年间,更乃多事之秋。
那一年,君家庶子趁机上位,夺嫡子之权。
那一年,奸臣当道,控边陲大军延往皇城。
家国两难,百姓水火。
政局变爻,风云更迭。
也是自那一年起,一切看似平静的那层表象被惨痛的现实轰然打碎,化为灰烬,吹作齑粉。
宋忽和君尔书…从那时起,便注定要分道扬镳。
是君尔书亲口告诉宋忽…倘若这一次回不了京城,他这辈子便再也回不去君家。
也是君尔书快马加鞭地重新赶回塞北,紧紧抱着满身是血、在他怀里胡乱踢打、嘶吼嚎叫着的宋忽。
捱着那一道道毫无章法的拳脚,君尔书颤抖着声音,一遍又一遍地抚摸着宋忽潦乱的沾着猩红血渍的头发。
“阿忽乖…我是君尔书。”
“我是阿策啊。”
“你看看我…”
“乖…我不回去了。”
“…这辈子都不回去了。”
盖头下,宋忽长睫微颤。
君尔书,你可知……
自打我害得你这辈子都回不去扶风君家起,我便把你当作了惨淡余生里仅有的一道光。
如今,此光将熄。
你我咫尺天涯,注定万劫不复。
可是,我不后悔。
因为我知,并且一直知——于你于我而言,这个决定都是最好的选择。
宋忽从前一直都觉得…随着塞北十二郡的远去,那个白衣胜雪的少年也跟着不断变迁的岁月不知了去向。
[寻寻觅觅,冷冷清清]。
斯人犹在,过往的熟谙却都淡了,为了一个宋忽,君尔书蜕变得面目全非。
故人昔日的俊赏风采在他眼底下一点一点地消失殆尽,了无音迹。
宋忽知道,曾经的那个君尔书回一望无垠的塞北去了。
在那里,有苍茫的戈壁滩,有浑圆的落日,有直起的孤烟,还有一个男扮女装的邻家妹妹——将士们一口一个喊着的五丫头。
勒马,抬臂。
轿,一停。
君尔书回过头来,温声问道:“阿忽,是否欣喜?”
宋忽咽下喉间苦涩的滚烫,浅浅地勾了唇角:“欣喜。”
君尔书垂眸轻笑,带着几分自嘲,恭贺新词道:“[愿卿与夫君朱缎系定,珠联璧合。]”
轿,二停。
君尔书攥紧缰绳:“阿忽,是否欣喜?”
宋忽咬牙笑道:“欣喜。”
君尔书再贺道:“[愿卿与夫君书向鸿笺,载明鸳谱。]”
轿,三停。
宋忽深深地阖上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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