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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是呼啸的风声,眼前是苍凉的塞漠。
我偏过头,时不时地看一眼那个站在不远处戈壁滩上、正向南方眺望的白衣少年。
足足有半日了,他那个呆小子还在那儿傻站着。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兴味烦乏,扬臂就摔了手里握着的树枝。
这下可好,溅起的尘土足足有一尺高,全都灌进了我的鼻腔。
“咳咳……”我被沙子呛得七荤八素,几乎要落下泪来,心里不由地又暗暗给他君尔书记了一笔烂账子。
都是他君尔书害得……
咳咳!!!
突然,一片稍浅的阴影淡淡地笼罩下来,遮蔽住了我眼前的那一抹夕阳。
一只莹白纤长的手突然间出现在眼前,指间还执着一方折叠好的雪白丝帕。
那帕子上散发着幽微的清香,同他衣衫上沾染着的味道如出一辙。
我怔了一会,用手撑着地面,稍稍端坐起来一点儿。再一抬头,便看见君尔书那张玉白如瓷的面容。
“不要。”我别开了脸,呲着牙,作出一副嫌弃的模样,讥讽他道,“用这么香的一条帕子,你到底是不是个男人?”
我看见君尔书微微愣了一下,紧接着,一双清澈的桃花眸子里便飞快地掠过一丝没有半点恶意的戏谑之色。
见他这样,没来由的,我心里突然升起一阵前所未有的兵慌马乱。
于是,我便学着爹爹麾下那名左副将戚桓叔叔的模样,凶巴巴地捋着袖子,吼了他一声:“干嘛!老子说不得你?”
君尔书大概是怎么也想不到一个小姑娘竟然会如此大放厥词、口出狂言。
噎了一下后,君尔书微微一笑,反问我道:“那…宋家妹妹喜欢用这么香的帕子吗?”
“当然不喜欢。”我轻蔑地望着他,夸张地抖了抖我的衣裳,冷哼一声,“我的衣物从不熏香。”
君尔书颔首一笑,眸子里噙着几分狡黠,顺理成章地给我下了一个套:
“既然有人规定说——用这么香的帕子,就不是个男人,那么妹妹你不用这么香的帕子,就不是个女人喽?”
这回换我噎了一下。
我恶狠狠地瞪了君尔书一眼,心道:你他娘的说的真对,老子就是个纯爷们!
可我偏偏没有办法这么对君尔书解释。内心里兀自挣扎了片刻,我还是一如既往地耷拉下了脑袋。
“宋家妹妹?”
我心里一阵发麻,反驳一句:“别叫我妹妹。”
君尔书摊了摊手:“难道你想让我叫你一声‘姐姐'?”
我气得七窍生烟:“你就不能叫我一声‘哥哥'吗?”
他看着我:“当然……”
“嗯?”我望着君尔书,心里居然还抱着一丝希望。
他接着说道:“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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