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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字一字,咬得极轻:“我不要你了。”
哥哥
“吱呀……”
一声沉重的响动,内室的门从里侧被人推开,庭前的一株枇杷树上原立着鸟雀,被动静惊着,四散纷飞。
苏牧一只手扶着门框,跌跌撞撞地从屋里走出来,一抬头,恰好撞见朝着这边走过来的戚七和戚八。
互相对视,皆是一愣。
苏牧低垂着眼眸,一声不吭地往前走去。
“你站住!”戚八一张手臂,一把拦住苏牧,眼眶赤红地望着苏牧,满脸怒色,“苏大人今日擅闯齐国公府,意欲何为?见我们大都督还没死绝,再来补一刀吗?!”
苏牧任凭戚八为难,一言不发,唇瓣紧抿着,愈发白透了。
戚七先是始料未及,继而回想起当日宋忽对自个儿所说的话,拦了戚八一下:“大都督如今还病着,你给我冷静点。”
“我怎么冷静!”戚八当初挨了宋忽一巴掌,脸颊还是肿得高高的,如今眼眶也红透了,像个没人要的孩子,委屈得直哭,“哥!大都督就是因为他才变成这个样子的!军师也是被他害死的!他罪该万死!”
戚七狠狠一拽戚八的胳膊,把他按倒在地上,踹了一脚,训斥道:“满口胡言!”
戚八在他手底下挣扎着:“我没有胡言!他就是该死!”
“苏二公子,舍弟一介莽夫,出言不逊,还望您大人大量,别与他计较。”戚七对苏牧赔罪道,“快先离开吧。”
苏牧眼眶通红,神情恍惚,多年以来在上林苏府中的教养却仍未曾忘怀,冲着戚七欠了欠身子,行了一个礼,嗓音沙哑不堪:“多谢……将军……”
戚七眉头一皱。
只觉得苏牧本就清隽,这些时日未见,身形又消瘦了许多。
连他一个粗人都看得出来,苏牧这段日子大概过得很不好。
可为什么……
苏牧本是当今圣上面前的红人,怎会落得这步田地?
前几日,戚七还听齐国公府外的禁卫军提及一事,说苏牧当初因为弹劾宋忽与嬴泓勾结,得以在朝廷里又一遭升官进爵。
如此一来,更是巩固了苏家的地位,一跃而起,成为朝廷里的第一股名流。
得此殊荣,为什么身为家主的苏牧,看上去如此疲惫不堪?
非但没有一丝一毫达官显贵的光彩,连一个寻常人都比不上。
苏牧没走出几步,突然停住。
四月的日光过于晃眼,一大片一大片的轻软的柳絮宛如一片片白雪,在半空中飞舞着,迷乱了人的视线。
苏牧身子晃了晃,一只手抬起,在半空中胡乱地抓了一把,似乎想找到什么东西借力,却无济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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