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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得。”宋忽凤目低垂,泪如雨下。
安儿凑近宋忽的耳边,低声道:“这是爹爹在当年战乱之时,藏在包裹着我的襁褓中的认亲信物,你怎会认得?”
宋忽握着拳头抵在唇角,轻轻低泣:“因为爹爹身上,还有一枚一模一样的玉佩。”
安儿一怔,下意识的,又看了看自己手里的玉佩:“还有一枚?”
宋忽颔首称是,缓了缓心神,沙哑着嗓音:“准确来说,这块玉佩……本就是半边残玉,若是将两个玉佩拼凑起来,才是一整个。”
“想来……爹爹是将这玉佩的一半给了你,另一半,在他自个儿怀里揣了半辈子。”
“你手中这块玉佩上镌刻着一个‘宋'字,而爹爹怀中的那块玉佩上……镌刻着一个‘嬴'字,爹爹一直藏得很深,我从未曾见过,直到他离世的那一日。”
“忽儿。”安儿抱紧了宋忽,低声道,“你我自幼分离,各居一隅,我一直挂念着爹爹和素氏阿娘,也挂念着你。”
“可是师父多有避讳,很少对我提起这些事,我恐惹得他不悦,从来也不敢擅自提及。”
“如今你我两兄弟磨了二十余载,终得团聚,可否与我讲讲,爹爹究竟为何故去?”
“我知道,爹爹是一个盖世英雄,一战而薨,实在蹊跷,世人口中为国捐躯的那一派说法,我一概不信。”
宋忽凤目低垂,眼眶红透,苍白失血的唇瓣轻轻颤着:“那时候……廿四隆冬,爹爹带着我,在战场上打仗。”
“原本一切都好好的,依照行军路线进行,岂料敌方突然从右翼突袭。”
“为了应对突如其来的战况,爹爹下达军令,急令调取中军大营里的兵马,裨补缺漏,增设巩固。”
“可不知为何,在半途中,敌方突然收兵鸣金。”
“恰好这个时候,朝廷派来了钦差大臣陈玟驻扎此地。”
安儿眼神一寒:“问题出在陈玟身上?”
宋忽冷笑一声:“那陈玟,根本就是一个卑鄙无耻之徒!因与宋家有私仇,便借着传圣旨的缘故,勒令爹爹暂且收兵。”
安儿问道:“想来我们爹爹此生忠于君主,从未忤逆过圣意,何敢不从?”
“爹爹是从!”时隔多年,再次回想起当时宋家军在塞北负隅顽抗的场面,宋忽便怒得唇齿磨紧,连心尖都在发颤,“陈玟却滥用职权,落了城门,将塞北宋家大寨所有将领关在城门外,不准任何兵马私自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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