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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够当上一国之君的人,哪里有绝对坦荡的呢?”嬴烊自嘲地笑了一声,“朕一向是这样的人,你爹了解朕,你却不了解朕罢了。”
宋忽凤目一冷:“我为什么要去了解你?为了感激你毁了我塞北的那个家?为了感激你将我接入风云诡谲多变的京畿皇城里享乐纵奢?”
嬴烊的眼神变得锐利如刀:“你真是朕的孩子?”
“是。”宋忽并不加以避讳,只是在嬴烊的耳鬓低声道,“只是,你不配做一个父亲。”
嬴烊喉结微微一滚,虽轻笑着,声音有些艰涩:“朕的确未曾养育过你……”
“不只是我。”宋忽眼神倏然一寒,手中筷子抵得更深了几分,“还有我宋家族谱里死去的四个兄长!”
嬴烊一下子怔住,半晌,才眸光一烁,缓缓启唇:“循儿、朝儿他们……也是朕的孩子?”
宋忽眼眸低垂,燃起了一丝怒火,皱了皱眉头:“你是真的很惊讶?还是怕我一筷子断了你的咽喉,便故意在我面前惺惺作态?”
嬴烊的喉结不住地滚着,似乎有千言万语堵在咽喉之中,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嬴烊,你不是很喜欢我爹爹吗?”宋忽越想越觉得悲凉,忍不住仰起头,大笑了起来,“喜欢到随手就给了他高官厚禄,给了他半壁江山,给了他至高无上的荣耀。”
“可你有没有想过,你给他的那一切,声名、荣光、阜盛、权力,皆是你自认为最好的一切。”
“你所认为的最好,爹爹他却最不喜欢,甚至厌倦。”
“他从头到尾,只想要你的一片真情挚意,你却薄情寡义,没有将一丝真心给他,吝啬到……连他的真实身体情况都不知道。”
嬴烊有些怔忡,身躯似乎萎靡了一下,缓缓地软倒在麝香木椅里。
“爹爹说,你是一个明君,看重国事,宵衣旰食,不顾儿女情长也罢,便由我来告诉你。”宋忽冷冷道,“当年,你遭遇前废帝,也就是旬王嬴炜的暗算,剑刃淬了剧毒,伤了心肺,病入膏肓,本命不久矣。”
“我爹爹对你情深,一边吊着你的命,一边不惜一切代价,四处寻药。”
“后来,他终于得了一味可以活死人、肉白骨的奇草,因为药性太烈,毒性太猛,不敢随意给你服用,便自己吞下试药。”
“因为体内无毒,爹爹服用之后,全身的鲜血皆与那药冲撞,一日一日,腹疼如绞,痛不欲生,几次三番折腾,口吐鲜血,险些要了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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