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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往事

“我…怎么会…变成这样？”

杨一程觉得自己有些不正常，这样毛毛躁躁的性格实在不像他。作为幻灵大世界第一宗门耀天宗宗主最得意的弟子，年纪轻轻便结了丹，成了三级阵法师的天之骄子，他平日里一向待人温和有理，处事周全有度……

他想了很久，却始终想不明白。

心脏不正常的跳动，毫无保留只想对一人好的心情，随那人的情绪所牵动着的喜怒哀乐……这一切的一切，与眼前少年有关的一切。

这彰示着什么？

有什么答案仿佛要呼之欲出，有什么事情似乎渐渐偏离了轨道。

杨一程第一次见莫喻哲，是在半年前的内门大比上。

彼时，少年才刚刚辟谷。在耀天宗中却已是宗门弟子口中神话般的人物，人均知和景真君的亲传弟子天赋极高，未及冠便已辟谷，到达了别人一百年，甚至一辈子都没有达到的成就。

长老们看着空了半天的挂着“和景真君”牌子的白玉椅，拧紧了眉头，脑袋凑在一起窃窃私语。

同时，几乎所有的弟子也都开始小声交谈起来，台下一阵嘈杂声，他们望向高台上尚空着的一个位于白玉椅旁边的位子，脸上带着或是艳羡或是好奇亦或是妒忌的神色。

千百张不同的脸，相同或不同的神色，各种起起落落喧哗嚣闹的声音……这一切，都与往届并无不同。

直到——

少年御剑而来，衣袂翩飞，轻掠过上空，如同一只轻盈的白色蝴蝶飘落在上台。

众人呼吸皆是一窒，只愣愣地看着他。杨一程也不例外，他还是第一次见到那么美的人，他还是第一次知道原来人也可以生的那般好看。

就如世间一切珍贵的东西一样，那种美丽是无法言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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