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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遇龙（二）

山洞中，五根石柱按着特定的位置摆放，似已将其中的龙围了起来。

霎那间，威压如潮水般倾下。

莫喻哲当即调动所有灵力去抵挡，脸上血色尽失，血肉骨骼恍若被一个巨大的车轮狠狠碾过，内脏仿佛都移了位，控制不住身体想要跪坐下去的欲望。

「系统保护程序启动……」

系统的声音让他陡然清醒，此时身上的威压也已减轻了大半，可所怀灵力也近干涸，只觉随时都能倒下去。紧咬下唇，疼痛唤起理智，再次调动起全部力量……

白衍见他撑得辛苦，唇角已渗出了血，不知怎的竟有些不忍，想着目的已然达到，当即便撤了威压。

莫喻哲只觉得身体陡然轻松了起来，有些心悸地回想起刚才的局面，感觉像是在鬼门关走了一趟，轻薄灵衫也已经被汗湿透了，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纤细的腰身。

「系统，谢谢。」

「不用谢。宿主小心。」

白衍的目光在少年的身上微微停留了一阵又不自在地迅速溜走，莫喻哲也看着他，藏在衣袖里的手紧紧攥住了玉珏。

“你…想要力量吗？”白龙口吐人语，这般问道。

莫喻哲惊讶地看着它，有些搞不懂事情的发展方向。

见他不吭声，白衍也不恼，只是凑近，又问了一遍：“你不想要力量吗？”语气带着满满的蛊惑。

龙灼热的鼻息喷洒在脸上，莫喻哲飞快地眨了眨眼，长睫如翩飞的蝶翼。他看着面前的白龙，心中不断猜测它的目的，又一一否决。

白衍见他垂下了眼，蹙起了好看的眉。

“我…想要。”少年清亮的声音在空旷的山洞中响起，带着空灵的回音。白龙高兴地甩了甩尾，又凑近了些。莫喻哲微仰起头看它，黑白分明的眼睛，映着火把的光，长睫微翘，尾端像染上了点点星光，绮丽而魅惑。

白衍只觉得名为心脏的位置变得聒噪了起来，天地骤然失色，恍若世间所有光芒都集中于他一人身上。

“但是，你又有什么能力给我力量呢？”莫喻哲看着他若有所指地问道。

白龙被捆着，五根石柱中分别飞出一条金色的锁链，紧紧缠绕在他的身上。

小龙不见恼怒，它又一次靠近了莫喻哲，神情极为专注地看着他，琥珀色的眼睛映出白衣少年的身影。

“只要你跟我签订契约……”

“主仆还是心契？”莫喻哲并没有丝毫动摇，转而问道。

“都不是。”白龙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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