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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繁发自内心地愉快。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好久没这样高兴地笑过了。

“林繁，”肖得玉刚好走过来，“路上有点堵，来晚了。”

陈阿姨跟林繁道别，牵着雪球进了电梯，林繁恋恋不舍地挥挥手。她转头跟肖得玉说：“你看雪球好可爱对吧，我也想养只边牧。”

“多脏啊，别让它踩你衣服。”肖得玉不以为意地说，“刚刚怎么不接电话？”

林繁觉得立即被扫了兴，皱了皱鼻子，有气无力地说：“昨天晚上没睡。刚刚睡着了。”“出去走走么？我有点事想跟你说。”

“好啊。”林繁想起件事，“正好，我四月份定的衣服到了，你陪我去小超市拿一下快递。”

“什么衣服？”

林繁笑了笑，对他眨眨眼：“我打算订婚时候穿的衣服。”

肖得玉脸上闪过一瞬间的不自在，但浸在了夜色里，林繁没有看清。走到小区门口的快递代收点，林繁取了衣服，是装在盒子里的蛮大一件，她抱在怀里，几乎挡住了自己。肖得玉接过来，垂着眸不敢看她，声音很低地说：“林繁，这衣服暂时穿不了了。”

林繁愣了一下，不自然地扯动嘴角笑了笑：“对啊，我还没找到工作呢，得等我找到工作，稍微安定一下再订婚。”

“林繁，我要去新疆工作几年。”

“嗯？”

“公司今年开始的新规定，新人都要去分公司待三年。”

“那辞掉换个工作嘛，国企就是事儿多。你辞掉咱俩一起再……”

“林繁，你为什么总觉得，要由你来替我做决定？”

林繁不可置信地摇摇头：“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你为什么觉得，我要为了留在北京陪你，辞掉期待了这么久的工作？”

“我没有这么觉得。我只是想，新疆条件太差了，怎么看都是留在北京更好。”

“那只是你想。也许我并不这么想。你从来都不在乎我是怎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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