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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训的时候，你知道吧，总是让站军姿，特没劲。教官总让我们男生女生分开面对面站，我就和我同宿舍的小姑娘一起看班里的小男生，给每个的长相打分。班里有个小男孩儿，气质特别干净，长得像刘昊然——哎呀你别笑，就害羞一笑那两颗小虎牙，活脱脱的刘昊然本人。我给这个小男孩儿打的分儿最高。但是他特别不爱说话，总是低个头儿独来独往，在班里挺没有存在感的。

“有天上英语课，老师让我们练习口语，规则是按学号，每个人用英语描述一个班里的同学，不说名字，下个学号的人猜，猜对的话就可以不用说了，猜错的话就自己描述另一个人，以此类推。轮到跟我关系不错的10号小姑娘，她特别笼统地说了一堆什么班里最可爱，最漂亮的女生啊之类的。然后11号是这个男孩子，他站起来，老师坏笑着问他‘你觉得班里最漂亮可爱的女生是谁？’大家就开始起哄，你也知道，那个岁数的孩子，对这种暧昧的感情总是又好奇又害羞。我也回头看他，想知道他会说是哪个女孩子。他低着头犹豫了一会儿，抬起头，指着我说：‘她。’

“老师问：‘谁？李笙么？’——李笙是我女儿的大名，也就是我那时候的名字。他微微红着脸看着我：‘嗯。’”

“我天，酷！重回校园，还是迷倒一片小男生哈哈哈。”林繁和思嘉都笑得打跌，“在学校还发生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没有？”

“还有两件可能没什么意思，但对我来说比较有意义的事。

“一件是关于我另一个室友的。她是个贫困县来的女孩子，东孟县你知道吧，全是山，特别穷的一个地儿。我这个室友应该是他们那儿挺少有的，没小小年纪就去打工而是出来念书的女孩子。她不爱说话，就那两身儿特别旧的衣服，普通话说得也不好。应该是从小就没有这个习惯，她不爱洗澡，也不洗头，身上总是一股味儿，班上的人都不跟她来往。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她就自己端着个搪瓷缸子去食堂，坐在角儿里啃俩馒头，喝点儿粥。

“然后我们班里就开始有人看她不顺眼，开始没事找事作弄她。偷拿她的饭缸，或者模仿她的口音。再往后就开始明目张胆地当面说她臭，说她的衣服像是老太太穿的。”思嘉顿了顿，抬头看林繁，“你记不记得？咱们上高中的时候，班里也有个这样的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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