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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阿澈，我们的关系不会改变，对不对？就是，因为那些新闻……”

“嗯。”沈澈点头，“我们一直是朋友。”

顾南衣笑得没心没肺，可惜，笑意却没有到达眼底：“那就好，朋友多好啊，怎么都不会变的……”

沈澈犹豫了一下：“虽然说选择是自己的，别人不能左右，但是，南衣，我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好，也不值得你为我做出什么改变和等待。”

“呀！”顾南衣掏出手机，“你等等，公司来的电话，啊……有什么话下次再说吧，我先走了，你帮我和我爸说一声，再见！啊……下次见！”

一番话说得语无伦次，顾南衣一边挥手一边往门口冲，像是在打电话，可是，手机都是拿倒的。

沈澈微滞，转回身来，不再看她。

感情这种东西离他很远，过去不曾重视，未来也未必会多对它上心。他可以为了利益牺牲许多，也许将来的某一天，会把婚姻搭在这上面也未可知。左右，这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是啊，也许对许多人而言，能够遇到一个人，携手一生，是一件想想就很美好的事情，可在沈澈眼里，可有可无而已。

甚至，如果得到的利益够大，拿它去交换也未尝不可。

自己是什么样的人，他自己心底清楚得很，所以拒绝也抵抗那份认真。

要冷漠就冷漠到底，那个在他眼里不重要的东西，对于顾南衣而言却是恰恰相反。他记得，她曾经无数次佯装无意，如孩子一般，仰着脸对他说出她的期待。

沈澈垂眸，松了松领结，忽然觉得有些热。他完全无法感受到那样的期待。

“工作吧。”他这么对自己说，接着回身，走到了自己的位置，坐下。

然而，就在坐下的那一刻，他的脑海里忽然蹿出来一个影子。是谁在雨夜里，蹲在地上，满手泥水却依然对着他笑；是谁伏在桌上，亮着眼睛，那样认真安静地在望着台上的他。

因为不想折损了顾南衣而拒绝，这是他对她的爱惜，也是目前的他能够拿得出来最大程度上的温柔。

可这种事情，总是说不准的。

正如沈澈并不知道，在不久后的将来，某一天，他会在不知觉中陷入曾经无视的感觉，为了另一个人，改变自己。

2.

半趴在病床边，楚漫的眼睛和鼻头都是红的。她紧紧握着奶奶的手，不知道是输液还是别的缘故，奶奶的手很冰，干瘦得只剩下一层皮，她搭在那儿，甚至能感觉到血管里一股一股流过去的血液。

楚漫把脸埋在奶奶的手边，水渍从她眼角的位置漫延开来。

“不会有事的……”

不会有事的。

她喃喃着，一声一声，像是想安慰自己，却又是那样无力，话里话外，都充斥着满满的不安，沉得让人心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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