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
高不迟拿回自己的手腕,好像被捏疼似的委屈地蹭蹭,小声嘟囔:“……就是刚认识才要多摸摸啊。”他转头试图从封争这儿找安慰,“对吧?社会哥。”
封争:“……”
封争:“别摸我。”
三个节目都结束了,时间过去快二十分钟。
特校面积不算太大,但也不小。蒋放春担心蔚知迷路走岔,和同伴打过招呼后,便出来找他。
蒋放春是在教学楼一层的走廊里找到蔚知的。
那时他正盘腿坐在地上,也不顾脏。站他对面的是一个靠着瓷砖墙抹眼泪的男孩,男孩头上有很明显的耳蜗外机。
在那间断的抽泣声中,蔚知就那么傻乎乎地和男孩比划着,现有储备不够用时,甚至还会拿出一些自创的动作。为了让人弄懂,他的表情动作都很夸张,近乎有些滑稽了。
他笨拙地哄着那个胆怯的男孩,替他擦眼泪,试图和他沟通。
可小男孩不太懂,他就一遍遍重复,一遍遍寻找新的办法,没有丧气,也没有不耐烦。
静悄悄的走廊没有热闹。
蒋放春很多年都没有想流泪的冲动,很多年,他对身边各种各样的感情都反应迟钝,他回避那些繁琐的接触,甚至回避亲密关系。他像一块独自发芽的木头。
此时却莫名感到眼热。
他轻轻地呼吸,心跳却很快,似乎有忽然的短暂的耳鸣,像电流一样的高频嗡嗡声,在那一瞬,穿过他的大脑。
像在孤独无垠的宇宙中,接到一颗遥远星球上传来的信号。
37 我们都可以用心去聆听
渐近的脚步声。
蔚知在转头时看到朝他走来的蒋放春,莫名感到松了口气。
蒋放春蹲下拍了拍小男孩的肩膀,等他情绪稳定些后,问了他一些简单的问题,诸如叫什么,今年多大,怎么没去看表演之类的。
蔚知还坐在原处,看他们俩沟通看得半懂不懂的,只能猜个大概。
男孩应该是自己偷偷跑出来的,没有跟老师说。其实蔚知记得他。早上他和几位老师一起照顾的孩子里就有他。那时男孩还开开心心的,也不知现在是怎么了。
这样的交流大概持续了十来分钟,蒋放春才和蔚知解释了原因:“没事儿。他发不清g,k,h三个声母的音,有点着急。”
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