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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是闹钟在响。被窝里暖烘烘的,有点热。蔚知迷迷瞪瞪地按掉了那恼人的声音,一转身,摸到了人,登时就清醒了。可他还要装睡,好像还梦着,他往蒋放春怀里蹭,把手搭在人家腰上。
蒋放春揽住他的肩,也不知道醒没醒。蔚知觉得自己要在蜜里泡化了,手脚也软了。他的膝盖蹭着了蒋放春的腿。
再也演不下去了,蔚知带着刚睡醒的粘人劲儿,腿也横在了人家腿上。
他掀起被角,一扯,一抖落,把他俩都蒙了进去。
他在被窝里吃吃地笑,轻轻踹了一脚蒋放春。蒋放春捉住他的脚腕,他在漆黑中只见轮廓,叫了一声。
周遭闷得慌,他们的鼻息混在一起。蔚知的手从蒋放春的脖子,摸到了下巴。那么安静。
他不笑了,蒋放春捉他的手也松开。
“亲……亲你一下。”蔚知嗫嚅着,像说给自己听似的。
他贸贸然的,失了准头,下唇蹭到蒋放春的唇珠,那吻蹭上去湿腻腻的,他紧张得心脏狂跳,想跑了。蒋放春咬着他,舔了一下,他就乖了,不动了。
他又在蒋放春怀里缩成一小团了。
额前的发被汗打湿,闹钟又响了两次,蔚知从被窝里拱出来,脸蛋红红的。
他和蒋放春脸对脸那么看。蒋放春只是抿了抿唇,他恨不得就地儿找个缝儿钻了。
他们的腿还缠着,眼互相望着,谁也没说话。
窗外有鸟在叽叽喳喳地叫,日光散乱着,斜斜地铺进来,春尽了又是夏。
蔚知忽然意识到,这一秒短暂地过去了,而他们的人生还有那么长。
他对蒋放春打手语。
等到老了,我们还要这么好。
这是蒋放春从没有想象过的,在他竭力让自己的人生变得无甚变数后,他很少想象。
可蔚知说的,他都愿意想一想。
待蔚知做完最后一个手势,蒋放春勾住了他的手指,带到唇边,温柔地在手背上落了一吻。
他想,只要蔚知希望,他会陪他走得更久一些,更远一些。
期末将近,班里蒙上了一层紧张的氛围。
佟杰知趣,平日里倒是不怎么过来碍眼了,也就交作业的时候拖拉一会儿。蔚知看见叶百川给了他一张划过重点的复习提纲,他问什么情况,叶百川就意味深长地朝他耸耸肩。蔚知眨眨眼,愣没猜明白,他只知道叶百川选了文,佟杰选了理。
蔚知把这几次的月考成绩全在小本上列了一遍,一目了然。起伏式上升,最近一次,年排89,旁边用红笔醒目地写了个“7”,意思是蒋放春年级第七。
蔚知果然上火了,嘴里长了两个小口腔溃疡,长着长着就连在一起,变成了一个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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