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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男男授受不亲
丽姨娘心虚地道:“许是……许是丫鬟们贪玩儿……”
“贪玩儿?”老太太的声音又重了几分。
丽姨娘“扑通”一声,就给老太太跪下了,流眼抹泪地道:“老祖宗,您也知道,妾身不过是个妾氏,下面的奴婢好多都是金家的老人了,平日里偷懒耍滑的,妾身也不好多说些什么。如这般吃酒看戏的,时常有的事,真的不关妾身的事啊。”
金琦听着都忍不住地火冒三丈。
先头他没反应过来,听傅行铮把事情捋了一遍之后,他什么都明白了。
这摆明了就是她丽姨娘跟苏苏联手演的一出好戏,现在却把自己摘得一干二净,好像跟她真的毫无瓜葛似的。
而且还顺便卖了波惨,说自己管不住下人,是因为自己只是个姨娘。
听那意思,难不成她算计了元宝,还得让老太太把她抬成太太不成?
傅行铮显然比金琦淡定多了,对老太太道:“既然丽姨娘没办法管理下人,那不如将清桑院的管事对牌给二婶,劳烦二婶能者多劳,顺带管上一管吧。”
金家前院由金家二爷金昌明管着,后院则由二婶卓氏掌管。
只是卓氏向来只管公中跟二房那边,大房这边的院里是由丽姨娘自己做主的。
卓氏同金钰的娘亲交好,金钰娘亲过世之后,她便鲜少过来大房这边,也不耐烦管着清桑院那边的事。
倒是时时刻刻都记挂着明朝堂,吃穿用度,全都派人盯着,一样也没许少了。
傅行铮这话一出口,丽姨娘便骤然抬起头,眼睛瞪大。
将管家对牌交出去,那她在这家里还有什么地位?
她慌忙道:“二太太身子骨一直不大好,为了几个奴婢,去耽搁她养病,不太好吧?”
年前卓氏就病了,怕感染给金钰跟傅行铮,连请安跟探病都没让他们过去,只派人送了新婚贺礼过来。
傅行铮也没想真劳烦卓氏,佯作退一步道:“那不如这样吧,二婶管家十几二十年,手下能用的管事众多,不如让二婶派个管事到清桑院去,协助丽姨娘管理下人,如何?”
派个管事去清桑院,那跟派个细作过去有什么区别?
到时候那管事打不得、骂不得,还得在清桑院兴风作浪,统管下人,那她这个主子还当什么主子?!
“老太太……”
丽姨娘还想说什么,老太太却只觉得头疼得厉害,不想听她说什么了:“我觉得钰儿媳妇儿这提议甚好,你若不同意老二媳妇替你管院子,那不如把对牌交给钰儿媳妇儿吧。她是嫡媳,照理来说,大房这边,也合该是她来管才是。”
丽姨娘彻底哑口了。
她之前怕的就是金钰娶了媳妇儿之后,老太太会让她把管家权力交出去,所以才想着去明朝堂给这新媳妇儿施施压。
可没料到金钰娶得这个媳妇竟然这般的厉害,竟是个眼里容不得半点渣子的!
身体一软,瘫在地上,丽姨娘只觉得浑身力气都没有了。
她辛辛苦苦那么多年,才在金家站稳脚跟,有了现在的地位,难不成要一夜之间就回到从前?
不行,她不能把手里的一切拱手让出去,她得去找老爷……
老爷一定有法子的!
……
回到明朝堂,已是夜深。
守夜的小丫鬟撑着脑袋闭着眼,正打着瞌睡。
听到动静,她睁开眼,看到傅行铮回来了,慌忙地站了起来:“少奶奶。”
傅行铮问道:“可有闹腾?”
小丫头摇头:“少爷睡得可老实了。”
摆了摆手,让人下去,傅行铮进屋去,坐在床边,伸手捏了捏金钰的脸。
嘴角忍不住地一勾:“还挺软。”
可一想到丽姨娘,他的笑容就凝固住了。
之前总觉得是小家伙自家的家事,他贸然插手,总归不好。
更何况以他现在的处境,要做什么,也不太容易。
所以他才想着,让金钰强大起来,强大到能够自己保护自己。
可现在看来,清桑院那边,狼子野心,恐怕根本等不到他强大起来,就把他夭折在摇篮里。
这次是陷害,那下次呢?
看来他得想个法子,除掉丽姨娘这个祸害了。
……
柴房里。
苏苏身上皮开肉绽,渗着血迹,整个人躺在一个破草席子上,奄奄一息。
突地,柴房门给人一脚踢开,一道人影走了进来,手中把玩着一把镶嵌着宝石的匕首。
刀锋出鞘,抵着她的下巴,把她的脸抬了起来。
苏苏浑身一哆嗦,脸上没一丝血色:“表……表少爷……”
卓文旭扯了扯嘴角,他长相极是妖冶,一笑的时候,总给人一种危险万分的感觉。
“知道小爷为什么来么?”
苏苏只感觉到那匕首的刀尖已经快要捅进脖子里了,只敢小幅度的摇头,连话都不敢多说一句。
卓文旭嫌弃地扫看她一眼,啧啧道:“就你这身材这长相,去那勾栏院里,怕是给人院里的姑娘提鞋都不配。你也不自己打盆水照照自个儿什么样,就敢去勾搭自家主子,谁给你的勇气?”
苏苏难堪地咬住了嘴角。
卓文旭看着那楚楚可怜的模样,不但没有丝毫的怜悯之心,反倒是手抖了一下,刀尖瞬间就在那脖子上留下了条痕迹。
“哟,没拿稳,真是对不住。我且问你,你说金钰破了你的身子,真的假的?”
苏苏刚要张口,卓文旭就凉凉地道:“想好了开口,否则可别怪我这手又开始抖了。”
苏苏惊恐地看着卓文旭,清楚地知道,这位爷绝对是说得出做得到的主儿。
她连忙摇头:“不,不是三少爷……”
“不是他是谁?”卓文旭吊儿郎当地问。
苏苏既然敢污蔑金钰破了她的身子,那定然是不怕人查验的。
不是金钰,那就定然是别人了。
苏苏咬了咬牙,才道:“是,是老爷。”
“哦?”卓文旭摸着下巴,站起身来。
他原还以为是金凌风那小子,原来居然是金昌荣那个为老不尊的。
丽姨娘这是做什么?
怕苏苏待在清桑院里碍眼争宠,所以把老子睡过的女人塞儿子房里?
那个老女人,简直欺人太甚!
将刀丢给自家跟班,他给了个眼神:“处理了。”
“是。”
……
清桑院里。
丽姨娘缠着金昌荣,娇滴滴地道:“老爷,您可得替妾身做主,要不然妾身在这金府可活不下去了~”
金昌荣被吵得脑仁疼,却还没失了神志:“这事儿老太太那边发了话,我要去替你求情,不是找打吗?”
丽姨娘给他出主意:“你可以去找二爷,让二爷跟二太太说,随便派个人过来不就好了吗?”
不要资格太老、也比较有地位的管事妈妈,那过来这边之后,还不是被她吃得死死的?
这样既不会忤逆了老太太,她也不至于在自己的院子里都做不了主。
金昌荣听到去找老二而不是老太太,顿时点头道:“这没问题,我下午点便去找我二弟。”
丽姨娘眼波如水地道:“老爷您真好。”
金昌荣的眼神却一个劲儿地往她身后的丫鬟身上飘。
丽姨娘的确风情万种,颇有滋味,可人都是会腻的,这几十岁的半老徐娘,保养得再好,又怎么会有鲜嫩的女子有新鲜感?
丽姨娘瞧见他的眼神,心头暗骂一句,脸上却笑道:“老爷若是替妾身把这事儿办成了,妾身便将鸳鸯给老爷做通房。”
金昌荣闻言竟是一刻也等不了了,起身道:“我这就去找二弟!”
刚一出门,就撞见一个急匆匆离开的小厮。
金昌荣险些没被撞得一跟头,怒气冲冲地道:“干什么?没长眼睛啊!”
小厮忙道:“大爷恕罪,小的是忙着给老太太那边报信呢。”
金昌荣多了个心眼,问道:“这么急急忙忙的,有什么事吗?”
小厮道:“是三少爷院子里的苏苏,昨个儿施了家法之后,今早起来去看,已经暴毙了。”
“什么?”金昌荣踉跄了几步,可他很快定住神,看着小厮眼神里的躲闪,顿时厉声道,“你在心虚什么?”
小厮“扑通”一下就跪下了:“大爷饶命,小的,小的也只是听别人说了些……”
“说些什么?”
“说那苏苏不是受不了家法死的,是被人……是被人勒死的。”
“勒死?谁那么大胆子?”
人命关天,这事儿要是遮掩不好,可是要吃官司的。
小厮回道:“小的听说,有人,有人看到是清桑院的刘癞子……”
刘癞子是丽姨娘的娘家表哥,托了丽姨娘的关系,在金家谋了个差事,平日里都是替丽姨娘上下跑动。
金昌荣听到这里,怒不可遏,直接折身回去,一巴掌甩在了丽姨娘的脸上。
“你个贱人!”
丽姨娘本还在高高兴兴地等消息,冷不丁受了一巴掌,都被打懵了:“老爷您,您这是做什么呀?”
“做什么,你自己做的好事,你自己不知道吗?我且问你,苏苏怎么死的?”
“苏苏,苏苏死了?”丽姨娘愣愕道。
“你自己派人去动的手,你还装什么无辜?”
“老爷,我冤枉啊,我有什么理由害她啊?”
“什么理由?上次你看到我们俩在一块儿,转头你就把人送去了明朝堂,你说你什么理由?我以前还觉得你通情达理,没想到就是个毒妇,恶妇!真是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金昌荣一甩袖,径直离去。
丽姨娘只觉得一口苦汁涌上心口,满嘴苦涩,无以言说!
……
“苏苏死了?”傅行铮听到这话,也略微地有些诧异。
小桃小声地道:“说是受不住家法暴毙的,可有人说,在她脖子上看见了勒痕,是被人勒死的。”
“勒死的?”
“没错,死得可惨了。有人看到丽姨娘的表哥刘癞子昨天在柴房门口晃悠,都说是丽姨娘派人动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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