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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病危单厉还是愣了一下,心里觉得挺新奇的,没想到他有生之年还能收到病危通知书。但是看看他这好爹妈,自己的责任倒是推得一干二净,反倒怪一十二三的破孩儿把自己拖没命。
尽管对他们的态度早就麻痹了,但是单厉还是觉得自己悲哀,悲哀到极点还不如死了。
“我咒我自己。”
单厉撑着身体靠在病床上,突然笑了笑说着。
“我咒我自己早死给你们减轻负担,行了?”
他爸妈都被自己儿子的样子噎到了,两个人心照不宣的想到了纠缠在一家三口之间的破事儿,竟是被单厉点到了痛处。
“你从来就不是什么负担……”
单厉摆摆手不想听,嘴上的笑意倒是更没心没肺了些。
“我自个儿觉得是。”
“我想自己待着,二位自便。”
说完很有脾气的躺下去闭上眼不管了,病房安静了几秒,最后是杂乱的脚步声让终止了这场闹剧似的对峙。
单厉闭上的眼睛有什么温热打湿了枕头,他躲在被子里小心翼翼的吸气呼气,进出鼻腔的还是摆脱不了的,让他害怕的消毒水味儿。
跟攀附在他骨子里的恐惧一样。
对生死的恐惧和抗议。
医院的味道总是令他厌烦,每一次被迫来到医院都不是什么好事。
生离死别,来来匆匆。
再怎么离经叛道思想成熟,单厉终究是个少年。他对自己的家庭失望透顶,对人生的意义也毫无头绪。只是当自己真真正正躺在床上的时候才醒悟,以前吹得那些动不动生啊死的牛逼,在这一刻统统不作数了。
他要活着,活着恶心他爸妈。
他活着,就是他爸妈生命里最荒唐的罪证。
后来住了两个多月的医院,他终于被放出来回归学校。那个时候他爷爷对他父母已经是非常大的不满,前前后后找了他爸妈好几次要单厉的抚养权,但是都被拒绝了。
单厉倒是清楚不是因为什么阖家团圆,无非就是他爸妈现在身份敏感,自己还健在的情况下把孩子过继给自己的爹,这事儿传出去会影响他们的事业。
他自己倒是不在乎,他和他父母除了法律效益上的亲子关系,在生活中也没什么关联了。他一个人住在城中心的公寓里,他爸和他的双胞胎儿子以及那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女人住在城郊的别墅。他妈和他的小儿子以及同样来路不明的男人住在城南的小二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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