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渭轻尘靠着床头阴沉着脸半天,起身洗了把脸,一出卧室的门,就见舍昌正站在门口拍衣服上的土,掉落的花瓣被风吹进来,看样子是刚从花圃回来。
他这些年好吃好喝,每月有专门的营养师和医生调理身体,身边又有亲人陪着,每日里捣鼓自己喜欢的花花草草,日子别提多惬意安适了。
七十多岁的人了,每天红光满面的,精神头很好。
“爷爷,舍新呢?”渭轻尘下楼道:“是不是又去花圃了?”
“没去。”舍昌有点奇怪道:“我早上走的时候他还在家呢,今天没在花圃见着他。”
没去花圃?那去哪了?
渭轻尘皱皱眉,打一个电话,忽听茶几上的手机一响,舍新没带手机,那有可能是买东西去了。
昨天喝了那么多酒,渭轻尘还是有些难受,走到厨房正准备倒杯水喝,就见锅里剩着些醒酒汤,心里奇怪舍新给他熬了汤怎么没喂给他喝,就听舍昌又道:“你昨天喝太多酒了,打了他一巴掌,脸都肿了,估计去药店了也不一定。”
什么?他打了舍新?那人不会跑了吧?
渭轻尘着急忙慌的去追,刚出院门,就听滴的一声喇叭响。
送快递的货车,拐弯走的有些急,四周都是绿林掩映的小道,舍新从花园超了小经,两方都没看着,喇叭声和尖叫声齐齐一响,然后就是险险一避。
渭轻尘呼吸一紧,身子一晃后,满眼都是血光。
快递车停了下来,渭轻尘扶着墙想去看一看,可是他头发晕眼发花,喉咙还甜甜的。
身边好像响起了凌乱的脚步声,不知道是谁在大声呼喊自己的名字,渭轻尘捂着心口不停的咳,控制不住的倒在了地上。
再醒来的时候,是在医院的病床上。
手上打着点滴,身边只有一个风云常,渭轻尘有点难受的咳一声,听他道:“你咳了好大一碗血,医生说你活不久了,还有什么遗言要说?”
“我……”渭轻尘脑子混乱的很,下意识的道:“我觉得自己还能抢救一下!”
“哈哈!看来是好了。”风云常扶着他起来,“舍新回去给你熬汤去了,一会就过来。”
“对了!舍新!舍新有没有事?”渭轻尘一把抓住他,声音沙哑,满是急切。
风云常不知道渭轻尘是怎么着了,忙拍着他的肩膀道:“你别急,舍新好好的,没事。”
“奥!那就好!”渭轻尘闻言心里一松,倒头又开始睡,半梦半醒之际,忽感觉唇上湿湿的,一睁眼,就见舍新满眼泪水的吻他。
这是怎么了?渭轻尘有点害怕,他不会真的像风云常说的那样,快要死了吧?
“醒了?”舍新有点脸红的擦擦泪,扶渭轻尘起来道:“吃点东西再睡,医生说你胃粘膜出血,只能吃点清淡的,我煮了汤,你喝点。”
渭轻尘从昨天开始就饿着肚子,此刻早就坚持不住,就着舍新的手喝了两大口热乎的汤,小心翼翼的看他道:“你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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