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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当年的事对不起了，江学长。”何毅深深的弯腰，拱起的脊背在微微颤抖。

何毅这一出是江沅没想到，时隔多年，对方似乎没了当年的冲天戾气，真情实意的和自己道歉。

不得不说，跟主神斗智斗勇惯了的江沅是颇有些吃愣的，江沅皱着眉头，“不，你先起来说清楚。”

说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

何毅抬起腰背，鼻子有些红，那双总是充满邪气的眼神里映得是江沅的身影。

他从一个阴暗纨绔变成阳光少年，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何毅哽咽着，说：“就如学长所见，我是在跟您道歉。”

江沅淡漠，对于这事的触动远不及心底，“当年你已经道过了，也得到应有的惩罚了，不必了。”

但求心解啊，何毅求的只是自己的一个心解，他说：“可是我依旧深深的陷在里面，出不来，挣不脱，这些年每当我回想起那时，就……难以置信。”

难以置信那会是自己做出来的事，说出来的话，这件事的把何毅的人生分割成了两半。

一半无恶不作，一半平常稀松。

可事实上，他知道自己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便长久的陷在昨日泥沼里，困住了自己，而今日碰见了江沅，像是阳光终于洒进了黑暗，全看他能不能抓住这次机会。

“这样啊。”江沅若有所思。

何毅的巨大转变，让他想起了程眠落，想起了班长，想起了楚杭在口中提及过的耳钉男，想起了自己的父母。

在他们不知道的范围里，还有楚杭曾经的同学包火，江沅的大学舍友成桓，他们也都是受害者。

在碰见主角的时候，便总会做出一些反常的举动，或好或坏，或甘之如饴，或悔恨不已。

何毅的肩膀还在止不住的颤抖，江沅淡淡的说：“过去的事还提什么呢，也要恭喜你考上了现在的大学，很不错。”

何毅想要说话，却被口水呛得说不出。

这时，小学妹走了过来，告诉江沅：“学长，他们参观好了，接下来是不是要带到会议室了？”

江沅点头，“嗯，走吧。”

看了眼何毅，何毅的脸色不是很好看，却感激的回了一个笑脸江沅。

江沅转过头，或许，他也是何毅那段痛苦经历的一个引火线。

方才的联想，让他不禁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远离了他和楚杭的，恢复成正常人，继续生活；时刻靠近的，有亲密关系的，便会受到主神的控制。

那是不是……江沅心念一动。

喊出了系统：你之前是不是说，如果这个世界没了主角会崩塌？

系统道：是。

江沅问：那有没有可能是假的？

系统斩钉截铁的反驳：不，绝不可能。

江沅又问：那你是从哪里知道的？

系统回：从我诞生开始，这条信息就存在于我的数据库了……

越说，系统便越没底气。

数据可以完全真实，没有半点掺假，前提是输入的那个人给的是真正的信息。

现在看来，主神很有可能输入在系统数据库的不一定全都是真信息，极端一点，大多数也都是假信息。

目的就是操控系统，为他所用。

江沅点点头，笑着说：我这儿有个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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