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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没有他捣乱的话……许影南应该顺顺利利的从学校毕业。

然而最后顺利毕业的却是他自己。

“怎么会改行学画画了，你现在还上学吗……”程景轩还想要多问几句，却被老师叫住了。“你们两个原来是同学啊？许影南老师跟我们的程景轩同学原来是同龄？”

老师惊讶的说道。“那你们两个好好叙旧，我去安排一下签售的流程，还有好多东西没有敲定……你们两个慢慢聊。”

说完老师便离开了现场。

其余几个同学也问许影南要了签名之后就走了。

只留下许影南和程景轩站在空荡荡的会场当中。

“对不起。”

程景轩看着许影南的眼睛说道。

“为什么这么说。”许影南抬眼看着程景轩。“我记得很多年前，你根本就不屑说这个词的。”

“……当时我年少无知。”程景轩深深吸了一口气。“对不起。”

“反正都已经过去了，我现在也过得很好，用不着你跟我道歉。”许影南慢慢转过头去。

程景轩没有问许影南，他一个那么热爱学习的人，最后却靠着画画谋生，难道真的过得很好吗？

可是程景轩问不出来。

他觉得他得从其他方面补偿许影南。

于是在程景轩举办签售会的这段时间内，他身边一直跟着一个小跟屁虫。

学生们非常热情，再加上许影南在学生团体中拥有很多拥护者，签售会当天热闹非凡，差点就发生了踩踏事故。

程景轩作为整个会场的维护者，很认真的维持了秩序。

一天下来，他简直筋疲力竭，然而程景轩依然跑到许影南面前，傻乎乎地递给他一杯水。

“给你，之前的事情实在是对不起……”

程景轩眼巴巴地看着许影南。

许影南就着程景轩的手喝了一口。

程景轩的眼睛慢慢落到许影南红润的嘴唇上。

他还记得那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漂亮的少年在他身下挣扎，然而却被迫打开四肢。

程景轩十分痛恨当年的自己。

然而这段回忆却被他反复斟酌。

“谢谢你告诉我那些，我这些年很努力的学习，我现在已经拿到了硕博连读的名额了……”程景轩小心翼翼地跟许影南邀功请赏。

“……你搞砸了我的学业，然后自己努力拿到了硕博连读的名额？”许影南抬眼看着程景轩。

程景轩这才察觉出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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