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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芳林今天起的有点晚。
没想到神交后劲这么大, 他今天感觉格外疲惫,好像他的魂都被郁青池给吸走了。
吸。
想到这个词,他就想到郁青池死命吸他的场景。
他立马默念了几遍清心咒。
男人就是男人, 他居然也有一点点点的回味。
毕竟是真的好爽。
话说他第一次爽度就这么高, 会不会阙值一下子被拉高了。
不过好在只是神交,他现在还能下床。
不然……
话说识海里的尺寸就是现实里的尺寸么?
那……有点吓人啊。
他穿好衣服, 从房间里出来, 打算去透透气。一出门, 就看见梅子青在外头坐着。
“小青。”
看到梅子青也有点心虚是怎么回事。
梅子青回头看了他一眼, 耷拉着一张脸。
宴芳林便在他身边坐下:“怎么了?”
“我今天去给三师兄送东西, 碰到师父从密室里出来, 师父脸色很难看。”
宴芳林愣了一下,便说:“然后呢?”
“然后我问三师兄怎么了, 他什么都不告诉我。”
“他们俩争吵了么?”
“我不知道,我就知道师父脸色很难看。”
宴芳林抿着嘴唇沉默了一会。
梅子青蜷缩着双腿, 下巴抵在膝盖上,袍角的梅花盛放开来, 散着梅花熏香的味道。宴芳林和他并排坐了一会, 又问说:“师父现在在哪?”
“你找我?”
身后忽然有声音传过来,惊了他一下。他扭头看去,就看见朝山道人立在他们两人身后一丈远的地方。
也不知道他是何时来的,竟一点声息都没有。
梅子青脸色一红, 神情略有些窘迫和畏惧,大概是担心他刚才说的话都被朝山道人听了去。
朝山道人却并未看他,而是对宴芳林说:“你来, 我有话要跟你说。”
宴芳林便从栏杆上下来,放下袍角, 随着朝山道人进了房间。
房门合上,这是他们俩以前一起睡的房间。
“我想和你谈一下青池的事。”朝山道人说。
宴芳林点了一下头,在旁边坐下。
朝山道人也在他身旁坐下,鼻息间又闻到了芳林永继的味道,这个味道很淡,和他点的檀香融和到一起,几乎快要闻不到了。
“青池不能一直躲在密室里不出门,等熬过了风头,他势必要离开青竹峰,可他终归是我们青竹峰出去的,要去哪里,我们总不好不闻不问,你可有什么建议?”
朝山道人真是个好人。
他真是替郁青池操碎了心。
宴芳林说:“认识他的人,并不算多,他还会易容幻形,想要隐世埋名,并不难。”
朝山道人点了一下头,又说:“其实你……你们若舍不得他,就让他在青竹峰呆着,也不是不可以。就像你刚才说的,他可以易容成一个新面孔,再以新弟子的名义,拜入我门下,从此以后,这世上便不再有郁青池这个人了。”
这还真是个好主意。
只是存在一定的风险。
朝山道人愿意为了郁青池承担这样的风险,对他这种追求一世清名,在事业上极具野心的君子来说,十分难得了。
看来他是真的宠爱郁青池,比旁人更舍不得他。
朝山道人静默地看着他,语气堪称温柔似水:“你也觉得这样最好是不是?”
宴芳林点头。
“这样一来,我们也不用替青池担心了。在我们眼皮子底下看着,也好约束教导他。”
朝山道人眸间微动,又说:“我还以为你会不同意,从前你那样讨厌他,有时候故意闹脾气,还耍些小把戏栽赃他,就想着把他撵下山去。”
怎么又提起这些过往了。
宴芳林笑着说:“都说了,都是过去的事了,以前不懂事,现在我们都长大了。”
他怕朝山道人不相信,又补了一句:“我现在挺喜欢他的,不然也不会偷偷做他的师父。他现在是你的徒弟,也是我的徒弟。”
朝山道人唇角露出一抹冷淡的微笑来,语气却更温柔了:“是啊,你若不喜欢他,又怎么会偏偏挑中他。是我忽略了。”
明明那么温柔的语气,他却听的浑身不自在,扭头去看朝山道人,却见朝山道人的笑容更温柔沉静,一头白发披散,宽松的长袍,竹叶纹也是淡的,整个人看起来都沐浴在一股清淡的美里。
“等他的事情解决了,我们便来办我们的事。”
宴芳林问:“我们什么事?”
“你不是一直嚷着要与我解契?”
话题说到这里,宴芳林便觉得有些尴尬了。
“怎么,”朝山道人笑着问说:“不想解了?”
“没有。”宴芳林说。
朝山道人唇角笑意消失,语气愈发温柔:“我从前问你,为何我闭关两年出来,你就突然改了心意,心里没了我,还非要与我解契?这两年时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让你转变如此之大。你若是有了心上人,只管告诉我,我与你结契的时候便说过,哪日你遇到心上人,可随时与我解契,不管那人是谁,你都可以告诉我。”
宴芳林脸色微红,摇头说:“你以前不常告诫我说,世间情,爱,都是虚妄,唯有修行才是正道。那两年时间里,我想了许多,也反思过,师父你一心求道,我不该成为你的负累。我想与你解契,是为你好,也是为自己好。如今我修习邪术,将来或许有一天便会落的和青池一样的结局,既有前车之鉴,自然还是未雨绸缪的好。师父,我即便与你解契,你也依旧是我的师父,我会和青池一起,永远守护着青竹峰,辅佐你,将青竹峰发扬光大。这不是你毕生所求的么?”
“每个人都在变,你变了,我也变了。我从前所求的,和如今所求的,早已经不一样了。”
宴芳林都以为朝山道人又要表白了。
他提前窘迫了一下,却没想到朝山道人并没有继续说下去。
师父到底是师父,给彼此都留了几分体面。
他轻轻咳了一声,双手放在膝盖上。
“青池如今一个人在密室里呆着,大概还不知道我们的决定,”朝山道人说:“不如你现在就去告诉他,他听了,一定高兴。”
他说完便看了宴芳林一眼,发现宴芳林的神情更不自然了。
宴芳林是不自然。
他现在可不想看到郁青池,郁青池看到他,肯定会想起昨夜的那个“梦”。
只有他才知道那并不是梦。
“还是你去告诉他吧。”宴芳林说:“你为他的苦心,该让他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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