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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盘旋的记忆

楚辞扬眉道，“怎么，如今恢复了武功底气也十足了。”

姜晚榆底气十足，“没错！不然你以为这道又高又窄的墙我是怎么有勇气爬上来的。”

楚辞笑而不语，眸色中带着几分宠溺的意味。

姜晚榆被他的目光盯的面色有些不自然，别开了脸不去看他，须臾，又启唇问道，“楚辞，为什么你会喜欢上我。”

“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楚辞语调轻轻柔柔，好似在谈论着一件极为温柔美好的事，“我也不知道是从何时起，便将已经你放在了这里。”

楚辞握着她的手掌，将手心抵在了他的心口。

姜晚榆被他牵动着，手心处隔着衣衫感受着他那颗跳动的心脏，那一瞬间，她仿佛体会到了心安的滋味。

“你是将从前的那个我放在了心里，却不是如今的我。”姜晚榆将她的手抽了出来，喃喃道。

楚辞扳正她的身子，四目相对，两个人挨得极近，能够清晰的看到她的睫毛随着眼眸眨动着，“自始至终，都只是一个你罢了。”

只是一个我？

姜晚榆在心中重复着这句话，他就能这么肯定，从前的姜晚榆与现在的姜晚榆就是一个人。

她就是她么？

姜晚榆望着他的眼神，有一瞬间儿恍惚了起来，沉睡在大脑深处的记忆，有如波澜一般在浮动荡漾着。

人影憧憧的街市，遍地的花灯，还有城门上突然绽放出的烟火……

有两个人在光影里奔跑着，那个人戴着一张小摊贩捏的狐狸面具……

她叫他阿辞……

她说你跑慢些，我要追不上你了……

场景又转换到了一个狭小的空间里，灵魂在身体里不断地颠簸着，撕裂、挤压，无法掌控的触觉，模糊不清的画面，在一瞬间全部变成了望不见底的黑暗，好像是一座深渊，有人在后面狠狠地推了她一把，将她摔入谷底，粉身碎骨一般的疼痛。

“不要！”姜晚榆猛然惊醒。额发上冒出了一层层冷汗，她被抱在楚辞的怀里，身子忍不住发颤。

“我在这里，不要怕。”楚辞将手放在她的身后，不断的为她抚背顺气。

“我刚才……是怎么了？”姜晚榆急促的呼吸着，从他的怀里起了来，慢慢的平复身体，刚才的那些画面仿佛亲身体验过一般的真实，可是她一转醒，便通通的忘了个干净。

只觉得自己是被吸入到了一个梦境里，在里面奔跑着，快乐的旋转……然后思维又跳入了一个别的什么地方，整个灵魂像是被割裂撕扯成了扭曲的形状，在一个封闭的空间里与什么东西碰撞着。

“你只是太累了，要好好的睡上一觉。”楚辞下巴抵着她的脑袋，抱着她的身子，对她轻轻的安慰着。

“嗯。”姜晚榆从他怀里出来，慢慢的站了起来，却感觉脚底一片虚浮，就要摔下墙角去。

楚辞快速的接住了她，拦着了她的腰肢将她拉入了自己的身前，立稳了身子。

“我抱你回去。”楚辞抚平了她身后被风吹乱的发丝，对她柔声说着，下一刻，便将她拦腰抱了起来，向下面飞去。

姜晚榆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明明上一秒还好好的，思绪突然就陷入到了一片沼泽之中，回过神来，兴致仍是有些焉焉的。

楚辞将她护在怀里，一路来到了她的房屋，姜晚榆双眸闭着，眼皮子格外的沉重。

他的动作十分轻柔，将姜晚榆放在了床上，便为她脱下了绣鞋，将被褥盖好。

姜晚榆微弱的睁开了眼睛，感觉四周好像一片灰暗。

“太黑了，我害怕。”姜晚榆出声道。

“玄羽。”楚辞对着外面喊了一声。

“王爷有何吩咐。”玄羽在外面侯着。

“再去添几盏明灯来。”

“是。”

灯具拿来后，原本昏暗的屋子瞬间明亮了许多，暖黄色的光调在四周萦绕着，蜡烛的光影在灯罩内时不时绰绰的闪动。

姜晚榆望着坐在床前的楚辞，目光有些缥缈，问道他，“我的脸是不是很红。”

楚辞看着她说道，“没有的。”

姜晚榆又道，“那为什么我会觉得这么累，身子沉沉的，难道不是喝了酒的缘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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