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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集隔热素心回到海界,其族自是大喜。但当代神兽皇却发现自己宝贝女儿不见几年,竟身怀暗胎归来。心中自是有气,但是女儿已经平安归来,先是好事。安顿好一切后,便向素心了解这几年一切。听说吕代先为救其女,身受重伤到最后两情相悦,私定了终身。便也没过多发作。做为父亲,更多时候只是希望自己女儿能幸福快乐便好,那怕对方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妖,那又有何妨?只要一生幸福便是一切。
但素心归来不久,便让族中有心人发现,公主竟然珠胎暗结。便告知族中另一派头领人物。其头领便借题发挥,说族中血脉高贵,怎能让公主自寻族处之人通婚。现在还不守妇道,一无父母之命,二无媒妁之言。竟在外野合,有伤神兽族脸面。神兽皇为女包庇,德不配位。鼓动族中之人一起叫嚣反对。终是逼迫老神兽皇退位,让于他人。但在退位之前却也保下素心一命。
时日久过,素心诞下一子,便是现在的大石窝。其父吕代先久时不见妻子归来,后又闻老神兽皇退位,公主不知所踪,心中便知事有不好。终日寻机想进入海界神兽族。终让其在海界外遇到老神兽皇一支外出游历的一位天才,相诉之下。才知吕代先便是素心公主的爱人。便心中生出怜意,偷偷与好友之名带其回到神兽族,见到老神兽皇。
但不想事发东窗,让当下掌权之人知晓,便带人来围。老神兽皇情急之下,把刚出生的大石窝递给吕代先,让其带走,不然留下来,说不定那天就不见了性命,吕代先本起带上素心公主,但素心不愿,她知自己身上有当权者下的禁制,若是自己离开,可能还会连累夫子,便拒绝了。
再说吕代先带子逃亡,终是不及神兽族举族之力,让围过来的神兽族打伤。但也终是拖着伤体,燃尽生命,带大石窝逃出生天。最终遇见在教院的神兽族一脉长老,方才救下。但吕代先也已经是伤重不医,只能托孤于教院长老。在教院的隐藏下,大石窝才留下一命。
所以见到集隔热显才会戏弄一下。算上来他还是集隔热显有表祖。集隔热显也知这驴是自家长辈,也不敢再多言。
“院中长老们可还安好?”大石窝驴嘴张合,问道。
“诸位长老都好,家祖也老念记表祖,现表祖已脱困,神兽归大海,虎放山林。若是有空,便回教院看一下。”
大石窝点了点头,教院可是他打小长大的地方,里面各位长老对他极宠。这些年来困于潭中,自也是想过以前老人。“你们族中,我哪母亲大人,现状如何?”问罢带大自己的诸老们,现在在他心里最放不下的便是他那还在神兽族中受苦的母亲。
集隔热显见问到姑祖,也不敢隐瞒,只好照直了说,告诉大石窝其母尚困寒洞中。大石窝听了,老眼不由落泪,这么多年,母亲一人困于洞中,日日受天寒入体之苦。哭罢,便前蹄跪倒在地,驴头不止地叩在地上。对着车厢里叩着,也不说话。
车中苏杭也知道大石窝为何,只是唉了一口气。把大石窝叫了起来。
“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但是这事还需你来解决,你父亲本是我以前的部将之后,哪能让现在神兽族所杀,血债终将要血来洗清,但是洗清这血的人不是我。而是你!你可明白?”苏杭的声从车厢中传出,没有带着一点情感,似要清洗神兽族之话,也只是平常。
血债终将要血来洗清!
“是,只要在公子身边,终有一天,我能亲手报杀父困母之仇!我要神兽族灭顶!”大石窝双眼突然闪出精光,似是苏杭一句话,给他带来无比的信心。也只有苏杭能给他带来这信心。因为他知道,他服侍的人是谁!这个世上,没有一件事能难的到他,只要他想做的事,就一定能做成!这是一个活着的神话,一个只流传在传说中的人。车厢里沉默了一会,突然又传出一句话。
“好像神兽族现任的族长已经坐在那个位置上很久了吧?”
集隔热显接着回了句“已经有几万年了。公子。”
“那的确是很久了,是该换换了。小显子,你想不想当神兽族之王?搞个海界之主来玩玩?”苏杭躺在水清浅腿上,似是随意说出这么一句话。却让水清浅心中翻起巨浪,若只是一族之长倒也还也还好说些,她见过教院中,那些长老们对苏杭的尊敬,若是说一界之主,三十六天界中,无论多强大的世家,族群,门派都没敢说当一界之主这话。每一界都是众强林立,哪会有人服气让别人压在自己头上?就算已经是一界中最强的势力,也不敢称主,哪个天界乐意见到其他一界中一家独霸一界资源的?那样集一界之力,能培养出多惊天的人物出来?但接下来集隔热显的话更让她呆住。
“公子,您不想要我了吗?我可不想当什么神兽族族长,别说一个海界之主,就是三十六天之主,也不及我能留在公子身边服侍您!”集隔热显听闻苏杭说后,忙是跪下来,五体倒地,急忙说道“只求公子留下我,别赶我走,我便心满意足了。我别无他求。”
而大石窝在一旁见孙侄如此,便是微微点头,心想这世间哪有比留在公子身边更好的事儿?别说一界之主,就是诸天之王,也不过是公子随意为之。
苏杭笑了笑。他知道他们心中所想,一界之主,也不过只是一界之主,与自己在一起,能见到更大更广的世界,这是修士一生的追求,没什么可以让他们停下脚步。
“走吧,随意走走,看我们能到哪里停下来。”苏杭在车厢中传出话来。
大石窝没有说话,驾起车,漫无目的向前走着。集隔热显也知道拉车的是自家长辈,也不敢做大,坐到车辕上,只能陪着大石窝一路走着。
几日里,不知道跨过多少群山密林,以大石窝的脚力,这几日已经渡过了无数疆域。苏杭一直躺在车厢中,也没进食,脸色有点苍白。但几日中,集隔热显有问过,是否要停下来,先休息一会,找个馆子,让公子吃些东西,但是苏杭没有发话,也没人敢自作主张。只好一路向前。
苏杭心中也知道,自己现在还只是凡人之身,若是久无进食,定会害命,况且他身子本来就弱,几日里,他不停在车中,洗经伐髓将今生后天之污洗练出来,这也苦了水清浅,闷在车厢中闻着那极污之气,但又不敢发作,只能暗暗用清灵之术,为苏杭洗练出来的污物一次又一次地清理。只能强忍着心中的恶心,这让她一个一直高高在上的天女受尽苦头,但苏杭却像一点也没有发现一样。只顾着洗练,完全没理会水清浅。
又过了几日,虽然一直在洗练,但始终是凡人之躯,那受的了几七八日的不食,眼见苏杭形体消瘦,水清浅终是忍不住,在车厢中问了一句,看苏杭是否肯停下来,寻着吃的。不然说不定真的还没洗练成功,人便死了。
苏杭慢慢从车厢中坐起来,几日的营养不足,又多日洗练身体,让他感觉到有些晕,过了一会才醒过神来,幽幽地向车外问去“到哪了?”
车外两人忙是回道”此地不熟,但前面山上有一股破败之气,公子是否想休息一会,我们去猎些东西回来给公子。“
”破败?有意思,上去吧。“苏杭摇起车厢的布帘,从里面探出头来看了一眼,嘴角轻轻笑了一下。
这山很破,破到几乎连草木都没有几根,剩下的都是乱石,没见几棵植物生长,与周边其他山峰不同,独独立在群山之间,就像是一群绿宝石中围着一个土泥块一般,让人看着有些不适,光秃秃的有些格格不入。大石窝应了下来,拉着车往山上走,一路除了乱石,还有不少残墙断壁,这些墙壁也不知道经历了多少年,轻轻地碰便化成飞灰散落一地。但这一路却有很多,也曾看见这一山经常的繁华。
车拉到山顶,山顶什么都没有,但却铺着很整齐的青石路,这路尽头有座小木屋。这木屋与其他断墙不同,虽然老旧,却保存的极好,但却能看出其岁月。
木屋的门关着,也没有锁。屋子的木门就这样虚掩着,门上就已经破旧不堪,有些木板已经开列的厉害,而门前地上还掉着一块小匾,土灰早已经盖满了,匾上的字也已经掉落不见,只留下一个印子,模糊地可以看出写的是金刀两个字。再也无别的。
集隔热显想推开门进去打扫一下,好让苏杭有个落脚的地方。这个地方也只有这间小木屋可能人落脚,总不可能让公子在山上风餐露宿,再说现在公子身子弱,若是见了风寒也是对底子不好的事。但才走近木屋,却让一股力道推回,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在前面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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