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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个旁观者一般,也许他自己也把梦境和现世混淆了吧,苏杭终于想起自己现在应该在干嘛了,然后被自己现在的状态惊醒,只希望自己睡得不够久,那条巨蛇还没有回来,毕竟自己现在还活着。
映入眼睑中的景色和自己做过的许多设想没有一处吻合的,自己睡在一个山洞中,洞口明显被布下了禁制,手脚仍旧自由,体内真元运转虽然略有迟滞,当明显并没有被阻断,那么至少应该不是阶下囚。
苏杭来到洞口,试探了一下禁制,发现这个禁制只有防御和预警的作用,并没有任何的攻击能力,而防御也只是单纯的单边防御,并不限制山洞内的人出来。
难道是自己在战场上受了伤,然后有人救了自己?之前的一切都只是自己受伤后的臆想?但是脑海中并没有关于这个假设任何的记忆。
一个陌生的地方并不能给人任何的安全感,即便是山洞口有一个防御禁制,所以苏杭打算走出去,找到一个熟悉的地方,或者人,然后慢慢的去研究事情的因果。
轻易的走出了山洞,苏杭回头看了一眼,毕竟这里曾经拥有自己一个好觉。
然后他看到了一个人,一个在记忆中应该在自己身边,但在这个山洞中的话,不应该在自己身边的人。
张放就安静的随在山洞中,面容平静,让人看了一眼就相信他的睡眠质量很好,然后苏杭发现山洞口的禁制真的很不错,他用尽了手段都不能破坏禁制丝毫,也找不到进去的办法,喊叫也没有任何作用,他记得在山洞中的时候,周围静谧的仿佛是一处遗失的空间,但是山洞外虫鸣鸟啼却是分外动人。
徒劳的在禁制上有拍了两下后,苏杭只得在山洞附近找了一个隐秘的地方藏好身形,关注着洞口的情况,张放他是不会放弃的。
“好手段!竟然敢盗我数万年守护的东西,断我回归的道路,今日我便化身恶魔,食尽北疆之人,而后食尽天下人!”
一声巨大的嘶吼在苏杭耳旁炸响,这种直入多兰朵魂的声音,苏杭的记忆中有,那是一条巨大的蛇
虚空中隐隐传来一声佛号和一声娇吒,想来是没有那巨蛇的手段,声音听得不是十分真切,也就是说苏杭之前的记忆并没有出错,那么救下张放和苏杭的是舒学才了,为什么之前两人都在那股奇怪的力场之下只有他安然无恙。
即便是知道他们是舒学才救出来的,他也没有打算就这样走出去,谨慎一些总是好的。
不过片刻之后一阵破空声起,一道灰扑扑的身影扑向苏杭之前容身的山东,紧随其后是一道颇有压迫力的感觉从天而降,苏杭甚至生不起一丝想要探索源头的。幸好不过片刻之后,这道威压似乎并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而后离开。
苏杭在原地又等了片刻之后,在无其他异动,便小心翼翼的向山洞靠近,不想在刚刚靠近的时候,那道威严的气息又再次降临,这次来得比上次粗暴许多,铺天盖地的压下来,苏杭被这股压力拍在了地上,忍不住喉头一甜。
然后在断魂谷那种让人沉迷的感觉再次降临,也许是由于受伤的原因,痛苦和休息的一并侵蚀着他,他在这种半梦半醒中挣扎着,直到最后那股难受的压力退去,才可以安然如梦。
一梦惊醒,这次没有了记忆的断层和时空错乱的感觉,发生了什么在脑袋清醒的那一刻就已经清楚,对于自己很顶尖修道者之间的鸿沟有了一个直观的认知,其实他现在可以醒过来,就说明其实并没有生命危险,在原地躺着发了一会呆之后,在观察周围发现和上一次醒过来几乎如出一辙,同样的地方,同样的姿势。
“醒了?身体没有什么问题吧?”
一道声音悠悠的传来,苏杭转头望去,张放和舒学才在山洞的深处围着一个地方在看着,不过因为他们在暗处,苏杭刚开始并没有发现他们,他现在的状态并没有比一个凡人好多少。
张放和舒学才均以一种不雅的姿势蹲在地上,他们围着看得是一朵娇艳的莲花,莲花无根无枝,凭空悬在离地约莫一尺的高度,滴溜溜的转着,明明就在眼前,但是苏杭看着有一种如真似幻的感觉。
“这是什么?”苏杭问道。
张放头也没有回道:“不知道!”
他们就这样痴痴的看着那朵莲花,一动不动,甚至眼睛都没有眨一下,眼神涣散偏有闪着。
“那你们盯着看什么?”
这次苏杭久久没有得到回复,明知道那朵莲花应该并不是什么良善的东西,但是仍旧不自觉的研究了起来,一眼看过去,初始没有任何发现,当将真元集中在双眼上的时候,他突然发现自己看到了世间最美好的事物。
随着时间的流逝,苏杭已经完全的陷了进去,开始不在乎外界的的一切,眼中只有那朵莲花,而后便有自心中生出,眼前的莲花自虚幻与现实的节点活生生的出现在了他的眼前,他内心只有一个声音,拥有它!
幸好心中还有最后一丝的理智,与理智在脑海中挣扎,受伤后,人总是虚弱的,理智快速崩塌,右手在的驱使和最后一丝理智的节制下,快速的抓向了悬空的莲花,和他的手一并出现的还有另外两只手,也许是心中早已被填满,并没有在意眼前的两只手。
他的右手轻易的抓单了那朵莲花,三只手各执一角,很真切的感觉,苏杭确定自己的已经抓住了莲花,但是心中的并没有得到任何的缓解,反倒是更加的膨胀与炙热,这个甚至都找不到宣泄口,就在他的心中横冲直撞,由于身体虚弱的原因,化作一口逆血喷出。
鲜血似雨般的跳脱,落在抓着莲花的三只手上,也落在莲花上。
三人现在都处于一种神思不属的情况,都没有注意到那些掉落的鲜血都在莲花表面消失了,而后莲花变得虚幻起来,就连握着的手明明抓着实物,但是都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落在实处,但又手握虚幻。
也许是那口鲜血喷出后,让真元的流转变得迟滞了一些,苏杭的理智终于在这时可占据了上风,眼中看到的,耳中听到的东西终于可以思考和判断了。
他看到手中的莲花变得愈发的虚幻,而后彻底的消逝,但是手中的握感仍旧是在,只是多了一种难以言明的空虚感,苏杭尝试放手后又重新抓上去,却一把抓了个空,但是另外两人仍旧用力的抓着一片虚无,由于用力,手上甚至有青筋浮起。之前苏杭喷出的鲜血在他们的手上颤动。
强烈的虚弱感充斥在他的脑海,也许是之前失血过多的缘故,虚弱感来得太突然,他只来得及发出一声嘶吼,便软倒在地,在失去意识的前一刻,他看到了张放与舒学才两人重复了他之前的动作。
终于清醒的两人对视一眼,眼中尽是迷茫。
“莲花呢?”张放问道。
“不知道,刚刚我手上还有捏着它的感觉,真是的触感,但是当我放开后,重新想要抓的时候,却扑了个空”舒学才面无表情道。
张放皱着眉头想了一会,没有什么发现,于是谈了口气,干脆坐在地上生闷气了。
“你是不是没有发现地上趴着的苏杭?”
张放听着舒学才的话,抬头看了一样,脸上布满诡异的暗青色花纹,无论说什么。脸上都没有任何表情。
“虽然我知道你现在的这个状态是兽毒引起的,但是以后你和我说话是不是可以背过去,这样我至少不会觉得你是在藐视我还有苏杭倒在地上,我有看到的,只不过他那均匀的呼吸说明他只是睡着了”张放白了舒学才一眼道。
“嘿嘿你很快就会离开吧,所以你不用在意我藐视的表情,而且你也打不过我还有难道你不好奇我们手上的血是哪里来的吗?我可以确定不是我的”舒学才仍旧面无表情,甚至他的笑都带不出来一丝的表情浮动,只能通过内容来判断。
张放用舌头舔了一下手上的鲜血,然后道:“也不是我的”
“那还是谁的?”舒学才问道。
张放听到舒学才的话,猛然跳起来检查苏杭的状况,发现除了嘴角的一丝鲜血以外并没有人的问题,便又坐在地上继续思考莲花的去向。但是片刻之后又抬头起来看着舒学才问道:“你和苏杭可是有多兰朵魂枷锁的,难道你不担心吗他有个什么意外,你死无好死,活无好活吗?”
“就是因为有英魂枷锁,所以我可以感受到他的多兰朵魂活力十足,顺便再赠送你一个问题,苏杭的身上有淡淡的莲花香,和我们手上留下的同源,但是要浓郁许多”
张放现在恨不得跳起来一群打在舒学才那张刻板的脸上,为他增加一些应该的有的表情,同时他还发现一件不是很美妙的事情,此时无论是他的反应还是思维都变得迟钝,但幸好他发现这一切还是在缓慢回归的。
“你知道什么原因?”张放抬头问道?
“你们中毒了,蛇毒!幸好我及时把你们拖出来,否者你现在就没办法用这种便秘一样的表情看着我了至于我为什么安然无恙的原因就更简单了,毕竟我现在身怀更霸道的兽毒,毒这种东西也是分阶层的是不是把你所有疑问都解开了?”
张放突然在舒学才的眼中看到了嘲讽,面无表情的脸上,眼中的嘲讽竟然比整张脸的表现来得更加刺激。他决定等自己身体无恙之后,一定要把舒学才揍一顿,否者道心根本没办法平静,即便是打不过他,眼前这张永远一个表情的脸,也一定要用拳头给他修理出一点其他的表情出来。
苏杭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他清楚的明白自己在做梦,但是却不能醒过来,他作为一个旁观者看着梦中的自己,虚构与现实结合的一个梦。
他在梦中坠落,陷入一种无休止的坠落,即便是旁观者,但是那股眩晕感仍旧是传导到了他的身上,真切的感觉,只是心中对于这些感觉没有任何的反应,就像是一个圣人一般,不以己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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