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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诗会友是文雅的说法,本质上就是寻找与自己并肩作战的队友,一面之缘也是缘分,除了国子监学生之间彼此熟悉外,其它被邀请参加的人不怎么熟悉,也不知彼此的深浅。
国子监学生眼高于顶,就算是省试榜单上有其名,也不见得入得了他们眼睛,这也使得国子监学生团结一体,与被邀请的人形成两个队伍,一个是彼此熟悉且朝夕相处的好友犹如铁桶一块,另一支队伍就像是一盘散沙重新凝聚在一起。
“这哪里是以诗会友,分明是区别待遇嘛!”
武珝眼见于此,有些看不惯了,这情况摆明就是提前商量好似的,从孔颖达宣布开始,国子监的学生很团结的聚集一处,其他人想要进入都没脸留下来,主要还是他们根本不给好脸色,一个个趾高气昂不可一世。
李宽感叹一声:“或许这便是文人的作风!”
不同于武将,有任何不满不会使绊子,也不会玩什么阴谋诡计,在他们的字典里有仇当场就报仇,彼此间不存在什么模棱两可的决定。至于文人之间,不像习武出身的人,恩怨分明,有时候得罪他们也就是言语之间,甚至有时候都不知道怎么就得罪他人,被别人记在心里,最后给你来一刀你都不知道是谁在背后捅刀。
国子监是大唐王朝最高学府,同样泾渭分明,贵族子弟的圈子自然是同等身份的人,其中有普通子弟,他们虽有国子监学生身份,可他们依旧排除在外,这也导致他们无法融入,或者说他们根本就看不起这些出身普通的子弟。
与此同时,武珝也注意到这些挂着国子监的学子也不愿意放下身段与外来学府的学子站在一起,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耳闻目染之下,他们的心境已经发生变化。
虽然他们在贵族子弟面前很卑微,却在外来学子面前找存在感,这也使得整个参与团队分为两大团体:国子监与非国子监生,国子监又分贵族子弟与非贵族子弟。
孔颖达身为国子监祭酒,看到这样的情况不仅没有阻止,反倒是欣然点头,这让李宽瞬间明白从一开始孔颖达就没任何改变,根深蒂固的尊卑之分让他的思想已经僵化。
李宽对孔颖达没有任何偏见,反倒对他渊博的学识而心生敬意,可是顽固的思想让李宽不敢恭维。武珝也知道孔颖达与楚王府的恩怨,诧异道:“那为何会邀请你?”
“谁知道呢!”李宽耸耸肩无所谓的笑笑,心里又补了一句:“或许很快就知道原因!”
孔颖达见众人没有继续动了,微笑的走上台前,高声说道:“接下来进入此次盛会最重要的一部分,也是诸位期待已久的‘斗诗’。首先要提醒各位,此次斗诗与以往不同,共分为两部分:第一部分便是我出题,各位作诗,上一人作诗的最后一个字则是下一首诗的开头,也就是藏头诗,直至对方接不上为止。”
孔颖达故意留个悬念,没有立即说出第二部分,接着说道:“今乃上巳节,亦是郊外春游之时,故今日斗诗之题为‘春’,由老朽先开这个头,‘春雨依微春尚早,遗篇那得到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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