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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老朽酒后失言还请见谅!”孔颖达见李宽如此为难,也深知自己酒后的话给他带来了不小麻烦,郑重其事地道歉,让李宽也不好意思继续说他的不是。
“我的祭酒大人啊,你可知酒后失言可让我有的忙咯!”李宽苦笑的看着一堆文章,头皮发麻,心里叫苦不迭:“唉,这下可好几乎把所有人都得罪了,真是要命的节奏!”
魏王、蜀王等人还好,李宽本就与他们不对付,得罪也就得罪不碍事;太子李承乾也需要拉拢士子,希望他们能投入太子门下,如今倒好因为孔祭酒这些人纷纷转头投向自己,其中还有朝中重臣。
孔颖达脸皮本就不厚,李宽也不想他为难,主要是无心之失,李宽也不好多做追究,送走孔颖达、司马才章以后,看着这堆文章,叹了一口气,不得不从上到下细细的看了一遍。
“怎么都是诗句?”李宽惊讶的发现这些士子投卷中的文章,清一色的都是诗句,料想应该是在赛诗大会上引起的,给众人造成错觉,李宽最喜欢的便是诗句文章。
投其所好,自然清一色的写诗,以展现自己的才华。李宽当真是郁闷了:“从诗句中我能看个屁东西!这些人真是脑子被驴踢了,也不带这样玩的,都是诗句还看个屁!”
李宽随手放在一旁,就连看下去的耐心都没有了,几乎通篇一律的五韵或是十韵诗句,有些诗句读起来朗朗上口,赵谦却说狗屁不通,一文不值,索性也懒得去看了。
“公子,这些都不是!”王槐翻看了几篇文章后发现,他手中的不是诗句,而是地地道道的文章。李宽以为王槐说笑,细看之下还真的不是诗句,当他拿起上面这篇文章的署名时,又想起这人写了一首诗。
顿时,李宽明白了这些人是拿着诗句抛砖引玉,真正的还是自己的文章。至于那些诗句,几乎都是在斗诗环节中想到或是说过的,一一誊写下来,无非是得到李宽赏识。
李宽仿佛化身一位语文老师,对众多士子的文章认真品读,几乎都是文言文,要不是李宽已经习惯了,就连看都有些费力。即便是看文章,李宽依旧花费了两天功夫。
当然不可能是连续不停地看,上巳节过后他还得去吏部办公,再怎么说他这个吏部侍郎可不是白当的,就算是过过场还是要的。李宽不在的时候,武珝也会帮忙看,赵谦更不可能闲着,基本上都是在空闲时间才会去看一下。
“赵老,您以为这些文章如何?”
赵谦沉声道:“若以文章而论,这些人倒也不错!”
李宽点头赞同,这些人所写文章均是他们通过省试所用的,自然经得起细细品读。投卷可不是儿戏,随便拿出一篇文章就可以,均是他们的代表作,有些名声在外的士子更是早早得到名声,自然以最好的那篇文章为佳。
“既如此明日他们来拿荐书时,再稍作考量便是!”赵谦深以为然的点点头,荐书可不是开玩笑的,要是品行不端,日后惹出祸事来,身为推荐之人必会受到牵连,也就是连坐之罪。
若是亲眷更加严重,这也使得荐书不是随便就能给的,这也是一种凭证,会记录在吏部档案中。若是进士科的考生拿到荐书就可以授予官职,明经科的则需要再考一次,通过者方可授予官职。
次日,李宽没去吏部报道,反正去了也没什么事,索性就等待着众多士子前来。果然众人如约而至,李宽让张冲、冷锋带人维护秩序,按照写有名字的名单一一排队等候,叫到名字的才可以进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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