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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咱们也来!”郑仁泰暗骂程咬金的不是,殊不知郑玄果提着酒就跑到他身边,也不知是高兴,还是喝多了,那脸红的更关公似的,咧着嘴满脸的兴奋。
郑仁泰狐疑道:“你确定?”
“当然确定!”郑玄果不假思索的回道,“当初我不愿借助您的功绩入仕,你说我没您的依仗什么都不是。娘亲支持你,还被您责骂一顿,这口气一直憋在心里许久,今天就是告诉您,不靠您我照样有出息。虽然在家里您是一家之主,不过这里可不是咱家,我要好好的跟您喝两杯,再怎么说也不能落后于人。”
郑仁泰见郑玄果对自己吆五喝六,没大没小的样子,捂着脸心想:“真是丢人丢到家了!不能喝装什么海量,真是丢人啊!”如果不是喝多了,郑玄果打死都不敢直言,可见酒壮怂人胆还是有效果的,一个接一个的找各自父亲拼酒,就连李景仁也不例外。
李宽等晚辈看得目瞪口呆,全都低着头喝酒,生怕被人发现是他们怂恿似的。这个时代陈旧观念虽然不是很深,仍然没办法做到让父与子的关系更近,仿佛父亲就是父亲,儿子就是儿子,除非你不再回家了,要不然对错与否都要听父亲的。
廖凡怂恿程处亮以后,李达勒、李珍两人也说服郑玄果,冷锋、史锐两人更是怂恿李景仁去找李道宗拼酒,张冲奇怪的看着坐在旁边一动不动的房遗直,见他慢条斯理的继续喝着,一点都没冲动的意思,这让张冲有些诧异:“房老大,你怎么不去找你爹拼酒?”
“时候未到!”
房遗直意有所指的望着自己父亲,房玄龄的酒量很好,不是没喝过而是根本喝不过,要想击败自己父亲,那就得智取不然丢人的是自己,房遗直等待机会只要感觉父亲喝得差不多,再杀出去拼酒。
“今天这么开心,你们也随意点!”突然李宽笑眯眯地说,“王老他们三人,还有杜尚书等人都交给你们了,一定要记得不醉不归,这是给你们的命令,必须执行。”
张冲、李珍等人见状哭笑不得,他们只得硬着头皮陪着一起敬酒,不论是崔仁师、马嘉运、孔颖达等人,还是王槐、赵谦、钱武、魏徵等人,总之逮住谁就跟谁喝,一个个不要命似的拼酒。
李宽不担心喝出人命,由他在此还怕出事不成?就在此时,房遗直眸中闪出一道光芒,提着酒坛就走到父亲房玄龄面前,两人都是沉稳之人,没有多余的话,连续喝了三杯。
“爹,不是儿子说您,您真是丢咱们男人的脸啊!”
“你不也怕你母亲吗?还好意思说为父我,我那是不是怕而是尊重你的母亲。家和万事兴,难道你想看到我们夫妻俩天天拌嘴?再说你母亲年轻时候倾国倾城,能嫁给我是我的福气,而且她之前的脾气也没那么暴躁,自从有了你们以后就变了!”
房遗直与房玄龄这对父子喝完酒以后,居然互相指责起来,而且两人都绕不开房玄龄的元配夫人卢氏。偌大的邢国公府,偏偏是个女人当家做主,房玄龄就算醉了也不敢说自己夫人不是,怕被外人传到卢氏耳中,到时候受罪的还是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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