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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寒山凝眉打量着这间屋子，记起一件特别重要的事：“村民说是在书房发现了秦泽的尸体，姿势是这样？”他按照村民的描述，找到那个位置，按照秦泽倒下的姿势摆好。

这时候，段瑞城进来插了句嘴：“他是自杀？”

“嗯，服用大量安眠药自杀的。”

段瑞城站在一旁，观察着顾寒山，最后疑问道：“他有没有跟你们提过书架之类的，或者跟你们聊过什么书籍？”

晚安恍然大悟：“你说书架会不会本来就是秦叔叔打乱的？”

“你是说……”顾寒山也想起什么。

晚安已经走到书架旁，当初送秦泽离开的时候，按照当地的传统，烧了好多他生前的东西，寓意他在那边也能不愁吃穿，虽是迷信，又何尝不是一份生者的期盼。不仅如此，她还拿了一些书给学校建了一个读书角，现在书架上只留了一些专业书。

她盯着剩下的那些书，目光最后落在最上面的一格书上，她问顾寒山：“这格书，你整理过？”

对方摇头。

这一格的排列方式有些不一样，看起来杂乱无章，但实际上是按照出版年份来摆放的，和她父亲的习惯一模一样。

她记得秦泽曾经说过，这一层的专业书，她如果有需要的话，可以直接拿，其中包括很多绝版书，现在市场上已经很难找到了。

他们凑过来，将那一格的书都拿出来，果然在里面发现了一个暗格，打开来，里面藏着一支录音笔和一份学术报告。

晚安拿着这两个东西，发现双手竟然在颤抖，还是顾寒山提醒她：“先打开看看吧。”

晚安率先打开学术报告，应该是秦泽研究生时期的论文，晚安曾经在查资料的时候看到过，但是里面谈及的很多论点与现在相比，已经过时，晚安也就没仔细研究过。但是这一份与发表的那篇，又存在着一些细微的差别，这个相较于之前的那份，更加完善，然而最后的署名却并不是秦泽，而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名字。

抄袭？学术造假？这恐怕就是秦泽会被威胁的原因。学术报告里，还夹着一封忏悔信。信里，他除了忏悔，还表示希望有一天能够摆脱学术造假的阴影。

而录音笔里，是一次会议上的录音，打开来，能够大致猜到当天发生的事情。

“沈老师，你怎么突然想参与我们这个项目了？”

“我看过你们的研究方向后，对你们的研究很感兴趣。”

“可是这项研究，目前还处在研发初期，毕竟研究和基因有一定的关系，本身就具有很大的不可控性，很难把握研究结果，短时间内估计是拿不出什么成绩的，何况您不是还有别的研究正在关键阶段吗？这么突然中止研究，来我们这边，那边恐怕会全部荒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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