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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琳侧过头看着他，他的侧颜特别好看，像是被精致地雕刻过一般。

“是的……”

程效许点点头，“你想说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范琳站起来，僵硬地走了两步。

“别逞强了，我送你回去。”

范琳也不是故意装柔弱，只是实在不想麻烦他。

本以为那个吻会让两个人关系贴近，没想到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似乎变得更加遥远了。

程效许把范琳送到她家楼下。范琳还以为他会忘记自己住在哪里，他却熟门熟路地在最短时间内把自己送回家，让她有一种被他经常送回家的错觉。

到了目的地之后，两人都没有开口说话，过了一段时间范琳解开安全带，闷闷地说了句，“我只是最近看到很多关于徐桐莎的新闻。”

程效许也想到她会这么说，淡然地回道：“我之前就和你说过的。”

“嗯，好像大家对这条裙子的反响还不错。”范琳笑笑，“恭喜她呢。”

觉得她这番话有一些讽刺和无奈，程效许的手指在方向盘上敲击着，“你不开心？”

“不开心？”范琳苦笑，“为什么要不开心？我的设计——或者说，我的想法被大家如此赞同，我开心还来不及。”

“我知道你心里有结。”程效许吸了口气，“我补偿你。”

“补偿我？”范琳的第一反应是给她钱，但奇怪的是她现在竟然一点都不想要钱，她觉得她失去的东西和别人得到的东西，是一辈子都用钱买不到的。

“我给你一个机会。”

“机会？”

程效许想了想说，“我帮你请最好的服装设计师教你服装设计，给你一年的时间，如果你真的能成功，我绝对比今天的徐桐莎更加下血本捧红你。”

和自己想象的相差甚远，范琳的脑子嗡嗡地响着。

“我知道很突然，你可以想好再回答我。”

程效许向来不喜欢听音乐，车里安静得没有任何声音，但范琳却觉得脑海中有千千万万个声音在交错。

“说实话，我很羡慕她。”许久，范琳才开口。

程效许等着她的下半句话。

“但我不想要这样的机会，我很懦弱，我害怕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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