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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琳不停点头，看着他的背影她突然觉得身边暖暖的。

不知道为什么范琳对那个男生的印象特别好，可能现在生活中这样温暖的人已经快灭绝了吧，所以范琳才会觉得像遇到恐龙一样稀有。

一路吃吃逛逛到晚上，程效许已经回到酒店把东西都打包并吩咐人寄回国了，两个人在机场等待回去的航班。

“啊，好仓促啊，就这么回去了，人家来日本都要十几天呢。”范琳不高兴地嘟哝起嘴来。

“你是出差，人家是旅游，知足吧，下次再好好带你来玩一次。”

范琳勉强接受了这个说法。

由于程效许是头等舱而范琳是经济舱，所以两个人上机后便分开了。等待起飞的过程中程效许正在看邮件，飞机的头等舱是左右两边各一个位置，所以旁边座位有人坐下的时候，程效许下意识地往旁边看了一眼。

而站着的那个人的视线也正好穿过来，四目交接，像是穿越了时空的又一次对话。

“这么巧。”蒋清先开的口。

程效许本来打算这辈子再也不和眼前这个女人见面的，但在这种狭隘而封闭的地方，程效许不得不礼貌性地打了个招呼。

“嗯。”

蒋清坐下后显得有些不自然，她笑了笑，“上次打电话拜托你的事情，谢谢，麻烦了。”

“没什么，小事。”程效许还清楚地记得那天下午接到她的电话，听到她声音那一刻时自己的反应，好像整个脑袋都炸开了锅，整个身体都无法动弹。

而这么多年之后，蒋清对自己说的第一句话不是“好久不见”这种激起人怀念的开头，不是“你好”这种礼貌而生硬的开头，而是——“对不起”。

“对不起”这个词，是世界上最普遍的用语。

“对不起，冒昧地打扰你，但是可不可以请你帮一个忙？”

这是蒋清那天电话里一开始说的话。

程效许有些失落，又有些说不出的开心，好像这么多年之后又一次听到她的声音，也是一种小小的慰藉一样。

蒋清拜托程效许让她的妹妹可以有机会去面试钱佳佳空缺的那个职位对于面试机会来说程效许当然不会吝啬去提供，只是他没有想到蒋清会这么做罢了。

其实蒋清也是在她妹妹三番四次的哀求下才同意帮她问问看的。如果最开始的时候蒋清就知道他是申玫瑰的儿子，可能结局不会像现在这样。

但一切都是回不去的，程效许从来没有后悔当初隐瞒了这件事情。那时的他在乎的不是这样一个头衔，恰恰相反，那时的蒋清在乎的就是这样一个头衔。

时隔多年，每个人的心境可能都变了，但那时的人，永远定格在那里不会改变。

空姐提醒将要起飞，让程效许关闭电子设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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