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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是我高估自己了
“一直都是你,想要的也是你,所以,你回来好吗?”
“是我太高估自己了。”
沈耳的低诉缓慢,字字清晰,动听且悲伤,陈一白的心中筑起的围墙轰然倒塌,露出本就满是抑制不住的思念。
他环住沈耳的背,似梦似幻的轻喃“如果这是梦,我坦白,沈耳,我想你,即使明知犯贱,还是控制不住,我真的很想你。”
......
窗外的雪花洋洋洒洒的一直往下飘,似乎比刚才小了许多,偶尔能听到树上的积雪下落的声音,刺骨的寒风撩动灰色的窗帘,窜进屋内,让他打了个哆嗦。
身上的人似乎也被这冷风激的身体打了个颤,然而只是打了颤,更加用力的抱紧了“人形抱枕”,嘟囔道“一白,好冷。”
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他觉得自己整个人轻松了许多,连做梦都做了一个关于两人在开满蒲公英的地方结婚。
可是婚礼进行到一半,漫山遍野的蒲公英变成尖锐的利刃刺穿了两人的身体,他听到有人在说“你别以为你们可以幸福,怎么可能!”
“沈耳是个同性恋,他父母知道吗?”
“陈一白,你怎么对得起我?你给我回来!”
他疼的撕心裂肺,骨头都像是在重组,可那些声音还是依旧围绕着他,然后身边的沈耳也不知去了何方,他大声的喊叫,却只有呼呼的风声回应。
身体一会冷一会热,他蜷缩成一团,不断呓语,就在他觉得自己濒临死亡的时候,听到沈耳的声音。
“一白!”
“一白!”
“一白!”
他费力的睁开眼,想要看到沈耳的脸,蓦然对上了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眸,焦急和惊恐印在这双眼的眸中,让他一下恍惚不知是何处。
“做噩梦了?”
陈一白缓了缓,转头看了下四周,才回过神,淡淡的嗯了一声。
床头柜上放着热茶,冒着氤氲的热气,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到沈耳床上,脑袋又胀又疼,嗓子也干涩的发苦。
沈耳似乎是为了缓解尴尬,起身走向窗口的方向。
他端起桌上的热茶抿了一口,感觉到并未那么烫嘴,直接一口闷掉又放回桌上。
“你昨晚醉了。”
他听到沈耳的这么说,才注意到沈耳穿着深蓝色的锦缎睡衣,背对着他,看不清脸上的表情,但就是令人不舒服,
好像,昨夜发生的事情,说的话,都是误会。
他在极力的撇清与自己的关系。
沉浸在浓浓的失落中的人,丝毫没有注意到沈耳已然靠近他,重复道“你昨晚醉了。”
“你不用一直提醒我,我知道自己醉了。”
“看来你没忘记昨晚做了什么包括说了什么?”
“谁能忘的了啊,又不是每个人都会喝断片—”
“—噗嗤”
听到沈耳的低笑,陈一白脸色彻底不好,敢情这人一大早就设了个套,套自己的话呢。
“没忘就好,陈一白,我应该早让你醉一场,这样,我就知道,你那么想我。”
“一大早,说他妈什—”
唇温微凉,嘴巴里淡淡的薄荷味,鼻间是交融的呼吸,眼睛被沈耳的一只手挡住,黑黢黢的看不到一点光。
他的口是心非被彻底吞掉,直至剩下一室的缠绵。
这也是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沈耳说“我们这一生,就这样共沉沦。”
后来,陈一白才知道,有些话,这一生,只适合说一次,就像他的爱情,倾其一生,只钟爱这一人,也只为了这一人,可以无所畏惧。
在此之后,两人默契的没有提过同居的事,毕竟沈耳自从宣布退圈的开始,已然做了事业重新起步的准备,所以在两人和好之后,陈一白晚上会收到沈耳的信息或者电话,并没有见面。
高兴请假回家的那天,陈一白特意去送,只是两人的关系自从醉酒回去后,有点微妙。
一方面,高兴刻意保持距离,令他心里很不是滋味,一方面,是陈一白那天回去洗澡的时候,满身的痕迹被高兴瞧了个遍,脑海里也都是高兴满身不可置信的问“你这是女人弄的?”
他支吾不言,本来就欲盖弥彰了,恰好那夜,沈耳像是一头不知餍足的野兽,再次抱着他啃了许久。
尤其是那夜的第二天,沈耳和高兴不知道因为什么差点动了手。
他想,高兴应该是知道他们两人的关系,所以才会保持距离,就像这会,两人同坐在出租车的后座,高兴也是离他远远的,说话除了疏离还有他看不懂的复杂。
“新年聚会的时候,不要碰酒了,你的酒品挺让人后怕的。”
“算了,就算了,交际应酬免不了,你自己看吧。”
他笑着应了声,明显看到高兴欲言又止,只是高兴不愿说,他也没觉得自己必须要问。
司机是个中年男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跟两人不时的聊天,也缓解了车里这微妙的气氛,也让陈一白轻松的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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