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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单纯的因为看到你膈应人
“我给过你机会,我以为我理解你,因为最重要的人反对,所以无法在一起,后来一想,到底是你不相信我有勇气和你风雨同舟,还是你的爱可以随时收回?你看,爱情这种东西根本就不堪一击。”
冷冽的风将他破碎的衣服慢慢的吹向悬崖,最后不知随风飘向何处。
短暂的沉默取而代之的沈耳的彻底失控。
无所谓,他这么对自己说。
可是人心冷却后身体还会诚实的记得一个人的温度。
陈一白开始痛恨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他疯了一般像是跟自己较劲又像是在反抗。
两人谁都不服输的互相征服,更像是逼着对方低头。
“对不起。”
终是沈耳先开了口,可是真的听到这三个字,陈一白心里积压的怨气喷薄。
除了向眼前这人挥拳头,他都不知道如何派遣这份怨气。
沈耳并没有还手,而是任凭他像一个宠坏的孩子发泄自己的不满。
然而这对于陈一白来说,沈耳的这种任君处置更像是否定两人之间的感情的脆弱。
太可恨。
“说什么对不起,你也就能坚持到这份上不是?你就是个小人,有本事招惹别人,却不敢负责,算什么男人,你特么根本就不配谈感情!”
他从沈耳身上爬起来,本来满是指责因为沈耳别开眼的无视感到疲惫。
“现在说这些做什么呢,就这样不是挺好,就这样吧。”陈一白有气无力的说。
......
“回去棉城好吗?”沈耳说。
“你害怕我在这碍你眼吗?也是,同在这座城市,还是会有偶遇的机会,见面不过徒增烦恼。”
他从地上爬起来,摇着头无奈的笑了起来,随后扯过沈耳的外套披在自己身上,“你我两清了。”
山路的风很大,或是因为白天落了雨,格外的阴冷,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来那么大怨气,一个人像个傻子一般倔强的往下走。
沈耳的车一直跟在他身后,他知道。
明明知道自己的任性会让沈耳难受,明明知道他一定还爱自己。
一路上,陈一白都在想不通,两个人走到现在这种境地的理由单单是自己母亲的反对?
从初见开始,兜兜转转不到七八年时间,好像这个人自出现,就一直强势的呆在自己的生活里。
无论是3年的中学生活,还是大学三年的噩梦中,又或者这一年多的甜蜜、辛酸、以及痛苦,一切在不知不觉之中刻入骨髓。
路并不长,走至山脚下,他直接打了车回去租住的小屋,屋内没人,倒是有一只流浪猫圈着自己的身体在他的小床上睡觉。
灰白的毛色,耳朵上的猫掉了一撮,灰格色的床单满是它的脚印,像是在标记自己的领地,或是因为感觉到与这只猫的同病相怜,陈一白并未打扰这流浪猫的安睡。
他草草清洗了自己粘腻的身体,躺在猫大爷的旁边,打开手机。
手机里尽是林芬的信息,一条一条的听着林芬的话,无一不是催促自己回家。
大概是林芬自己也觉得他不会回应了才会沉默,而他也确实没有回复信息的意思。
而在这轰炸式的信息中,多了一条吕布的信息。
这也是从那日送别吕布后两人第一次联系。
“你还好吧?”
四个字,说是挂念还是关心,他一时之间都把它归为吕布的“八卦。”
“前几天我回了国,偶然遇见了高老大,聊了不少。”吕布回道。
“哦。”
吕布发了一个捂脸的表情后说陈一白冷淡无情。
他也真不知道,自己何时对周遭的评论和声音一贯的选择无视,当有人真的提及,他一时又除了沉默的肯定,别无其他。
“我以为你会问我们聊了什么,不过你应该也猜到,说到你的事,毕竟距离那件事发生都过了好几个月了。”
“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你想开些。”
他打了很多字,想告诉吕布很多事,最终还是回了个“嗯。”
“知道你兴致不高,给你说个提神的事,我一直以为高老大对你也有点内意思呢,后来想想那怎么可能,他可是一个直男,相反自从你和沈耳的事揭开,我们其实都很担心你会钻牛角尖,会把自己绕在一个圈里。”
“是吗?”
陈一白很是怀疑吕布的这一番话,又像是扪心自问,自己现在的所作所为莫非真的是在钻牛角尖。
甚至与新同事莫书都一度说过,他是否将感情的事看到太重,也太把自己和沈耳当回事,才会痛苦不堪。
整日的失眠,脑子里除了不甘和愤怒,面上却装作一副毫不在乎,一副我很好的模样,到底是在给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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