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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不肯走出的梦境
这一夜,他们都不知餍足的拼命在对方的身体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才愿罢休。
他清楚的记得沈耳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冥冥之中,皆是对他未来的期许和祝福。
可这人,就这样真的从他的世界彻底消失了。仿若真的是一个过客,只是他做了一个长久不愿醒来的梦。
一个月后,步入新生的也是他。
走不出梦境的也是他。
说来也真可笑,曾经他以为结婚的是沈耳,可最后他还是又被欺骗了,因为沈耳从不会像他一样娶旁人。
他依照父母的愿望,为了人情世故,按照陈松博的话,就是只要陈一白结婚了,这场噩梦就结束了。
他穿着象征纯洁的礼服,站在神父面前,笑意盈盈的看着自己在准岳父大人牵着自己的新婚妻子款款而来。
曾几何时,陈一白想过自己结婚场景,可如今变成现实,心里满满的除了平淡还是一无所有的空虚。
女人是相亲认识,双方不讨厌,条件符合,日子就这样草草定下。
可是女人越走越近,陈一白内心的空虚被心虚和罪恶感填满,无法给女人幸福和爱情罪恶。
甚至于,灵魂都在叫嚣着拒绝。
“你愿意娶汤梦玲小姐吗?”
神父不知道问了几遍。
陈一白回过神,正看到新娘疑惑的看着自己,台下的亲属都在交头接耳议论着什么。
“陈一白先生,你愿意娶—”
“对不起。”
逃婚最老套的台词,然后新娘或者新郎丢下所有人跑掉,他想这么做来着。
陈一白抢过神父手里的话筒,脱下自己的外套,站在最中间,认真的说“对不起,是给所有参与我婚礼的人一个歉意。我深深爱这一个人,刻入骨子,渗入灵魂,因为世俗之眼,我们最终做了父母亲友眼中的正常人,好孩子,可是我这一生,终其一生,爱的也仅仅是他,即使孤独一生,也只有他。”
周遭的声音是什么,他已然没了心思注意,只是迫切的想要呆沈耳身边罢了。
高兴和吕布作为伴郎,也没想到陈一白会失控,明明已经在此之前做了心里建设,还是毁在最后一步。
两人一左一右的拉着陈一白的手臂,极力维持着脸上的笑容,为新郎的言行辩解。
“新郎喝多了,表错了对象,这些话,他一直都想对新娘说。”
陈一白急得脸色发白,额头冒着细汗,朝着一旁的高兴要求道“你们放我去找他好不好?”
“你清醒点行不行,你不是小孩子,你看看座下的这些人,你有注意过,你父母吗?陈一白,你有注意过吗?”
他没注意过,一直没有。
他开始认真打量起因为他的举动而慌乱的林芬。
他好像好久都没注意到,自己的母亲消瘦了好多,头发白了很多,面容憔悴,眼中对他只剩下失望。
受不了这种目光的陈一白,痛苦的将头缩进吕布的后背,挡住已经的脸,双腿却一直在抖。
“沈耳,救救我。”
除了这句话,他不知道在场的人还有谁会站在自己这边,他心急如焚,却也于事无补。
就像在饥饿了好久,突然看到食物,可那食物立马又被拿走的迫切和急躁。
他急得不知所措。
可偏偏这时,林芬怒声警告“陈一白,我告诉你,就算老娘踏进棺材,也不会允许你去见他!”
紧绷的感情像是洪水溃堤,他急得跺脚。
“妈,是你逼走的他!你不是答应不再管我了吗?不是答应了吗?你答应我了,你能认可别的孩子的感情,对我就不行?”
“因为你是我的儿子。”林芬吼道。
陈一白霎时间像是被抽干的灵魂的躯体,无力的望着她,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一般。
第一次,他觉得自己的母亲是如此不可理喻。
他瘫坐在地上,恨不能将脑袋埋进双腿,耳边是嘈杂的人声。
有新娘的呜咽,有宾客为新娘鸣不平,有朋友的安慰,还有林芬叽叽喳喳的“苦口婆心”。
“陈一白,你说话?”
……
“阿姨,你看他是不是不对劲,他的手指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扣地,已经出血了,你先别逼他了。”
他昏昏沉沉的感觉有人在摇晃自己的身体,眼前突然的亮光让他不适的眯着眼睛。
“怎,怎么了?”
“你不疼吗?”吕布问。
“哪里疼?不疼啊。”
“那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吕布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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