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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若一边说，一边红了眼圈，双手都紧紧攥着铜钱，努力不哭出来。

叶广白摆手：“嗨，别提，咱们买点药去吧！”

般若赶紧吸口气，把眼泪压了下去，高兴地点头：“对，再买点米吧！”

两人一个比一个笑的灿烂，大说大闹的走了。

叶广白不用切脉，也知道般若娘没有几天了，想想，只选了些清咳平喘的药，又加了点安神的朱砂。

也不诊脉，直接熬了药，给妇人顺了下去，随后起身，将洞里简单收拾了一下，找了几块青砖，把木板垫高。

又弄了点吃的，留给妇人，然后又想出门。

般若伸手拦住：“哥哥，要不你就留下吧。我……我给你带吃的，好不好。”

叶广白摇头：“我总能找到事做的，咱们一起走吧。”

小般若叹口气，还是带上了他。

瘦弱的妇人卧在木板上，见洞口一暗一明，人钻了出去，忍不住开始无声的落泪。

她心肺虽然不好，可眼睛却一点没坏。两个人脸上都有指印，全是灰头土脸的，也不知道为了这口吃的，受了多大的委屈。

可是偏偏一丁点力气都没有，就是想自我了断，都拿不动刀！

妇人越哭越厉害，艰难地喘息起来，紧接着，是没完没了的大声咳嗽。

不过三日工夫，叶广白就真正理解了什么叫人间疾苦。

般若再也没遇到过曹远志那样的客人，不过每天几个馒头的工钱。

这三天里，叶广白帮卖菜的小姑娘 ，看了一次嗝逆。

给勾栏里的小姐跑了三次腿。

给一位老奶奶寻到了不小心掉在下水道里的木簪子。

一共得了十二个钱，全部给了般若，也买成了馒头和盐。

至于背后的苦难，也不足为外人道。

碎雪夹霜，星月不明。

妇人实在没一丁点精神，只喝了两口水，半昏半睡的窝在墙角。

般若在外头拾了些树枝，正努力想把火升起来。

可惜柴火上都带着雪珠，洞里也实在太过潮湿，火折子都快烧断了，还是没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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