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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京墨的轮椅哐当一下,撞到高高的门槛上,老曹一股子邪火正不知道往哪发,皱着眉一吼:“给我锯了!”
说完,把叶广白往前一扯:“带我去看看病人。”
几个小厮赶紧过来,抱着抬着将他连轮椅一起挪进屋来,送到后堂去了。
般若娘躺在临时拼起的矮桌上,几乎是有出气,没进气了。
曹京墨双手揉了揉脸,尽最大努力温柔,小声朝般若道:“小子,你要有点准备,毕竟郎中不是神仙,凡事总得认命。”
般若疲惫的摇摇头:“我知道人得认命,可我这命,怎么这么难啊!”
曹京墨伸手握了握他的手,冰冷僵硬,满是冻疮,处处破溃,将这双小手往手心拢拢,叹气道:“各有难法,才是人间,要是不嫌弃,你来我这做个伙计吧,我管你娘的医药。”
般若悲喜之下,又想磕头,曹京墨伸手一把架住:“大梁儿女,揖礼为正,别动不动就学番邦的路子,不尊重。”
小般若忍着泪点头。
曹京墨又给他娘诊了脉,问了问叶广白之前的用药配伍,刷刷点点写了个药方,行云流水,一纸飞白。
叶广白第一次看曹京墨写字,字如其人,一点不假,苍劲浑朴,浓淡有度,仔细一瞧,一篇字好像很多人,在全方位多角度的嫌弃你。
安排好了他们母子,曹京墨指挥着叶广白,推着他回到医馆的后院。
一间很小的卧室,没有床和高的坐具,东北角有个矮榻,下面丢着几个小桌和坐垫。
曹京墨下了车,一挥手:“去,打水洗洗,再修修你这个破车,推得累死我了!”
叶广白一边跑来跑去的忙,就听得曹京墨盘腿坐在坐垫上,倚着桌子,嘴就没有停。
一会嫌他动作慢,一会嫌他什么都不会,一会又说他白学了医,出门连针都不带。
叶广白被他指使得手忙脚乱,终于端了一盆温热的水来,刚洗了一把脸,曹京墨啧地一声:“我说,你不打算先给我洗洗嘛?”
叶广白有点纳闷,曹京墨将小腿挪出来,把脚上的鞋袜一褪:“跟着你钻狗洞,鞋袜裤子全打湿了,过来给我换换。”
叶广白抿抿嘴,委屈地将水盆挪过来,挽挽袖子,把他一双筋骨匀称的脚,慢慢放到盆里。
这是一双很好看的脚,五趾圆润,指甲就像窗户上半透明的弄瓦一样温柔。
可是,脚踝上的筋骨完全无力,足弓平落,足尖向内扣。
叶广白将手放在他足背上,轻轻一揉:“这几天,有没有觉得腿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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