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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疼时用力,缓时休息,来来回回折腾了十几个回合!
叶广白头上汗水淋漓,手上胳膊上,全是被掐被咬的紫印子。
曹贵妃更比他惨十倍,披头散发,水捞的一样。
终于,曹贵妃双手抓住绳子,麻绳深深的印入她雪白的手臂中。
银牙紧咬,长声嘶叫,膝盖左右的衣衫和被褥湿了一大片。
叶广白大声鼓劲:“别喘别喘,使长劲!”
估计马上就要成功,赶紧把接生婆拽了过来,自己抹了一把汗,滚下床,晃悠着走了出去。
就在他推门的一刻,一声响亮而又压抑已久的啼哭,嗷地一声,传了好远!
赵祠再也忍不住,不顾赵昀和傅咏的苦劝,一头扎了进去。
叶广白双腿发软,慢悠悠走到屋外,顺着墙,一点点滑落了下去。
曹京墨顾不得别的,双手在椅子上一撑,扑通一下跌在他身边,伸开两手,一把抱住:“六郎!”
叶广白手脚发抖,一丁点力气也没了,软塌塌靠在他怀里,喘息着道:“怎么样,我厉害吧?”
曹京墨咬着牙摸了摸他的后脑勺:“你这傻子,什么事都敢干!妇人生产,从来是九死一生,这要是不成呢!?”
叶广白用力喘息一下:“我,我们郎中,不就是……”
曹京墨根本不容他辩解:“是什么呀!千金之子,不坐垂堂!你自己都保不住了,还想悬壶济世呢?”
他在外头,一直担心,见孩子安全产下,母子平安,一下松了口气,滔滔不绝的埋怨里头,全是藏不住的担心。
叶广白眼睛越来越红,嘴角越来越垂,终于忍不住,哎一声大哭起来:“你,你……你夸夸我呜呜,我治死一个,治活两个,我不欠人命!”
曹京墨闻言一愣,一声长叹,伸手擦他的眼泪:“小白别哭 ,你很厉害,医术高超,大慈恻隐,不容易。”
不欠人命,一句话,说到曹京墨心缝里面去了。
将学医的时候,谁不想医行天下,药到病除啊?
可惜医学,实在是个落后的学问,永远是先有病,后有医。
一个疑难杂症,死上成千上万的人,却还没有经方能治它,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不往大了说,就说这风寒感冒吧!
喝药七天,不喝药也是七天,准好。
这病到底能不能治?
再比如小般若的娘,叶广白叫这病肺癌,而曹京墨称呼为肺积。
两人都是只能缓解症状,并不能治愈。
也就是说,一千年了,医药,还是没有追上病痛的脚步,连马后的尘埃都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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