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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京墨明显没有过瘾，又伸出一支手指，朝自己脸上点了点。

叶广白猛地直起腰，小脸啪嗒一下落下来，大大翻了个白眼。

曹京墨尴尬的咳嗽了两声，朝着沐彤道：“沐掌柜，我呢，不懂妇人生产的事，可是我却看得出，尊夫人的肝有问题。”

不等沐彤答话，叶广白先纳闷了：“怎么会，她脉象很稳啊，我觉得身体比我都好。”

曹京墨叹口气：“我发现啊，你这梦里学的手艺，就是不行。望闻问切，切脉是最后一诊，你不看脸色吗？”

叶广白皱着柳叶眉，斜着桃花眼，看新鲜似的，朝着沐夫人脸上，又瞧了瞧。然后一脸无辜，摇头。

曹京墨一巴掌拍在他额头上：“笨！面色青里透灰，双目眼白发黄，木气不通，肝能好吗？”

叶广白挨了一下，呲牙咧嘴的伸手揉脑袋。

心中暗叹，怪不得以前实习的时候，老师傅都说这中医，最好的老师，就是实践。

理论知识再硬，与病患的情况对比不上，通通白费。

这就叫心中了了，指下难明。

曹京墨晚上斗不过他，白天就不断找茬，见他发愣，又打一下：“看出来了没？你眉毛下，那俩窟窿，是出气用的吗？”

叶广白可怜地摇摇头。

曹京墨又打一下：“现在告诉你了，肝气亏虚，用什么养？”

叶广白怕回晚了挨打，赶紧道：“贝母！”

曹京墨伸手又抽了他脑袋一下，叶广白都快哭了：“不是贝母吗？”

曹京墨很得意：“对了，我奖励你一下。”

这回折腾够了，报了昨晚一箭之仇。

不是，四箭之仇！

可惜日月轮回，不是冤家不聚头，也不想想晚上怎么过。

几个人正在屋里看病，沐彤的母亲，端着一碟子干果走了进来。

众人赶紧起身行礼。

老太太回头咳嗽了几声，连连摆手：“快坐，曹状元也是常客了，前两日我还去了京城走动，要知道你开了医馆，一定去拜会的。”

曹京墨客气两句，朝她道：“老夫人别客气，你关心什么我知道，大娘子这个身体，是有点问题，不过可以调养的。”

老夫人一听，也高了兴，拍着大腿笑道：“哎！太医就是不一样，要早找你看，没准我那几个孙儿，也就留下了！”话没说完，又咳嗽。

曹京墨摆手：“我与沐掌柜交好，早该问问才是。”

老夫人咳过一阵，气息渐渐平顺下来，相当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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