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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若几乎是喜极而泣,顾不得身上的血汗,抹了把脸,跟着跑了。
傅咏坐在榻上,悄悄叹了口气,总觉得自己好像还差个事没有办似的……
曹京墨摇着轮椅来到药铺的正堂,横眉双落,二目发紧。
从抄方子学徒开始,行医也有快十年了,从没见过这样的场面。
候诊的长椅上,坐满了六七十岁的老爷子,老太太,一家怎么也会有一个儿女陪着,所以前头,就又站了一排。
将近二十个人,全都在咳嗽,一个个脸色蜡黄,喘气费劲,怎么看都不太好。
另一边,大堂正中的空地上,横着几个倒卧,有男有女,有的咯血,有的呕吐,有的脸色发紫嘴唇发绀,憋着喘不过气。
呜呜泱泱,咳的咳,吵的吵,哭的哭。
好好的正堂,像个大减价的菜市场!
自己这边的诊桌上,放着一个孩子,看样不过两岁,小小一个,还没有桌子长。
嫩嫩的小脸有点脏,脚丫上没穿鞋,眼睛和嘴都微微张着,小手半握拳,一动也不动。
曹京墨愣了一下,就赶紧朝地上不断咯血的妇人过去,双手一撑,熟练的从轮椅上顺下来,开始诊脉。
诊桌旁边的一对年轻夫妇,见状无比激动,女的跌在地上,嚎啕大哭,男的两步冲过来,一把拽住曹京墨的肩膀:“哎!我儿子这么小,你怎么不先看他?”
曹京墨肩膀一摔,三根银针递了过去,男的还没觉察,就发现自己半个身子都僵了,又酸又麻又胀。
曹京墨没回头,只是低头使劲扒开咯血妇人的嘴,眯着眼往里看了看,朝柜台里道:“弦脉经肺,肝火上亢,兑个凉壶。”
说完,朝下一个病人爬了两步,却瞧见柜体里的伙计,一手举着鹤嘴壶,一手攀着药架子,有点慌:“这……郎中,兑什么药啊?”
曹京墨手上一滞,心里停跳了一拍。
是啊,兑什么药?
原来那个两边不抬头,就可以无缝交接的宝贝……不在啊。
桌上患儿的父亲,好容易挣扎着拔掉自己手臂上的针,两步又冲了上来!
……
六公主在右凡的怀里,渐渐软了下去。
血顺着喉头的麦秆,一点点滴下来,落在右凡的胸口,手臂,鞋尖上。
年轻的中官展颜一笑,将她轻而又轻的放在地上,然后,鼓起勇气,朝她松散的指尖上,小心翼翼的吻了一下,只沾到一点指甲,却还是羞得满脸通红。
自惭形秽,不敢攀附。
“公主,你别着急,奴才这就去找你。我带你,看花去……”
右凡又笑了笑,起身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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