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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憋闷少话，也不提六公主的事，遇到什么事，也只是笑笑。

可叶广白却能从他身上，感受到一股浓浓的死志。

恐怕只要叶广白的事情了了，一出宫，他立刻就会……

小叶两世为医，弃死向生，不愿意见到这样的悲剧，所以一直都将他带在身边。

叶广白双手攥了攥，清细而又柔软，冬天的冻疮都好了。

轻巧地打开参片的木盒子，取了一小片，两个拇指按住，轻轻一掰，然后放了半片在嘴里，慢慢嚼了。

皱皱眉，觉得实在难吃，随手抓起小豆丢下的白兔草，团了团，一大口，裹着参片一起咽了下去。

不多时，小豆打水回来，伺候他洗手洗脸，又给他梳了梳头发。

又过一会，右凡也回来了，端了两碗药。

叶广白将一半参片递给他，笑道：“挺难吃的，不过吊命。”

右凡听话的吃了，然后，两人举着碗，就像喝酒一样，相互一撞，喝了个干净。

小豆双手捂着脸，面朝墙角蹲着，两肩膀直抽，根本不敢出声。

殿外的夕阳斜着照进来，越来越长，金黄色，一点点变成橘黄色。

宫里只有六七百人，死的死，伤的伤，只剩一大半了。

即便加上最近不太舒服的殿前司侍卫，也不过上千罢了。

可是在几个忙碌的太医看来，却好像有几万人需要诊治，一刻不停，症状各异。

从内到外，咳嗽声此起彼伏，气喘的，呕吐的，咯血的，不知道下一刻，谁就会突然撒手，命归黄泉。

叶广白仔细体会这服药，不到两刻钟，就感觉到了霸道之处。

气喘大大缓解，胸口痛也好了许多，就连身上的力气，都有所增加。

可是，心上却跳得越来越厉害，额头上青筋暴起，胸口都快炸开了。

手指脚趾不断颤抖，眼泪鼻涕控制不住，口水混着血痰，一直从嘴角流下来。

“右右右凡，你觉得，怎么样？”叶广白挣扎着抓住右凡，想问问他的感觉。

他之前的症状，主要是呕吐，二便不通，胸腹满涨，吃不下什么东西，却一直吐。

右边肋下不舒服，一直恶心。

右凡本来蜡黄的脸色，憋的通红，双手按在太阳穴上，有点模糊地道：“头疼，心里好跳，跳出来了！”

叶广白追着问：“还恶心吗？”

右凡摇头：“不，不了，好多……”话没说完，身子一晃，直挺挺躺了下去。

叶广白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下窜起来，扑过去，双手拍肩，不断叫他：“右凡，能不能听见？给我一点反应，眨眼，或者动动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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