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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家……我，小子无能，我都要急死了！”叶广白见了他，心里万分难受，用力捶了捶地面。

然后拼命咳嗽，又咯出一口血！

赵祠亲自伸手扶着他，叹口气：“我知道，时下艰难，咱们各自坚持，都不容易。”

叶广白拼命咬牙，把喉咙里的拥堵，眼圈上的酸楚，使劲挤了回去。

回头四周找了找：“右凡呢，醒了吗？”

小豆眉眼一点点落下来：“公子，他……他不能跟你出宫了。”话没说完，眼泪一下子落下来，怎么也擦不干净。

111，守心神终赖白兔

叶广白刚刚醒来，身子亏软，精神不济。

见小豆哭了，不由得一愣：“什么？我问你，右凡喝了那药，如何了？”

小豆哭得更厉害了：“公子，他，他太可怜了，我们这一辈子……”

兔死狐悲，感怀身世，小豆实在是泣不成声，可是官家就坐在旁边，他又不敢说什么。

叶广白噌地一下坐直了：“人呢？”

小豆抹抹眼泪：“公子，你，你别着急，他已然是不行了，你别急坏了身子。赶明儿他的后事下来了，我们……我们再去看看他。”

叶广白一把揪住小豆的脖领子，咳嗽得脸上通红，双目如血：“人那！？”

官家见他激动，也跟着劝道：“六郎，如今这形势看来，我们没办法兼顾每一个人，宫内十有八九染病，病重的，又有二三，实在负担不了了。”

叶广白暗自算了算，宫内还有四百多人，殿前司召回半数，一千二三百。

那也就是说，皇城小小地方，染病的就有一千三四，躺倒起不来的，又有五百……

就算病轻的，照顾病重的，都匀不出两人伺候一个。

可是宫内还要运转，吃喝拉撒怎么办呢？

所以这几天来，许多人感念官家与圣人的宽悯仁义，不愿意给宫里添麻烦。

觉得自己不行，或自己走，或找人抬，都直接往后花园的樟树林子里去了。

那地方又干燥，又背静，即使死过几天，也不会腐烂太快，到时候，直接就地烧了，省的再传染过病。

“所以，右凡他……他一醒，就让我送他去后面，我们抬着他到林子口，他就让我们回去……”小豆一边哭一边讲，面红气喘，泣不成声。

叶广白紧了一把腰带，扶着柱子一下子站起来，眼前发黑，头晕目眩，差点没又坐回去。

小叶郎中打从入宫，从来没有这么生气过，虽然不适，还是死命向前两步，一把揪住太医院医正的脖领子：“是不是你们说的？啊？”

老医正并不挣扎，却也不否定，只是别过头，不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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