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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广白轻轻一叹:“我知道,你其实满脑袋都是忠君爱国,恨不得这一辈子鞠躬尽瘁为了江山社稷,可是,你却为了我,放弃了这个理想。”
曹京墨翻翻白眼:“谁是为你啊!我是觉得厌了,他打断我双腿,我还给他找到儿子,够意思了!”
叶广白没听他说什么,自顾自道:“所以我想,即便我们在外,也是可以普度众生的。如今国泰民安,我就陪你悬壶济世吧!”
曹京墨半日无言,叶广白躺在他腿上,摸着他下巴上的小胡子:“哎,你真的恨官家么?”
曹京墨不答,叶广白便自言自语:“虽然我也是满门流放,父母双亡,可是……其实官家能管辖的东西并不多,我怎么也没法怪他!”
二人没有讨论完,忽然间,马车微微一颤,从后车窗里,翻进一个人来。
中等身材,紧身短打,面上糯糯的,都是油汗,双眼血红发肿,十分狼狈。
叶广白满脸惊讶:“水带御!?怎么,怎么我们这样躲,还,还能找到么?”
水融摸了一把脸,嗓子有点沙哑:“快跟我回去!官家……官家,不行了!”
曹京墨吓了一大跳,黑白分明的双眼瞪得大大的:“如何会不到五十就不行了?我们走的时候,还好好的!”
水融一把拽过他的缰绳,狠狠打了两下马,拼命朝北而去:“我的爷!你走了八年啦!还什么好好的呀!”
吼完了,自己有点后悔,低着头,偷眼看看曹京墨,忍不住啜泣:“官家老了很多,他一辈子温柔长情,这次,是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任性了。”
虽然官家赵祠,并没有不相信太子赵曙的身世,可是,这位小爷,每一年,都会表现出比之前更盛的野心,和掌控欲。
他并没有做什么不利于社稷民生的事,反过来,可能因为有过民间生活,更加的关心和在乎老百姓的饱暖现状。
认真而又负责的经营着这个国家。
可是,他想要的权利极大,乾坤在握,圣心独断,很难听进一点谏言。
与赵祠极其宽厚悲悯的性格,相去甚远。
最后的两年,赵曙手握曹韩两相,大力讨好言官。
又因为对傅谘傅咏郑钱上次,私自去乌其的事,毫无过问,睁一眼闭一眼,饶过了他们。
所以,无形中封住了所有人的嘴,只要不是太过分的事,根本没有人会驳斥于他。
两年前,楚龙图年事已高,寿终正寝,换了御史台的佥都御史之后,他便更加的肆无忌惮了。
赵祠这个时候才明白,即便是自己的孩子,也不一定会像自己。
可是这个时候反应过来,已然太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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