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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此时若不妥善解决,会给父亲造成困扰,”江廷玉担忧道,“那皇上的态度如何?”
“你也知道,父皇一向不喜欢朝中一派势力过强,制衡是他一向的策略,但这次奇怪的是,听父皇的意思,竟是有些偏向严嵩的。”
“毕竟是严从心受伤。”江廷玉道,恐怕在皇帝的眼里,毕竟是严嵩的儿子被”自己害得受了重伤,虽然索性没死,恐怕也会落得个残疾。
“现在大理寺卿仍在调查,你虽然出狱但仍有嫌疑,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尽快查明真相,才可与这事脱了干系。”萧晟道。
“那日我出宫路过春风楼,也就那么巧,严从心刚好摔下,事后朝堂对峙时,他的随从又是执意将罪名往我身上安,这一切都表明这件事绝不是表面上的巧合,而是早有预谋,恐怕就等着我入狼口了。”江廷玉道,
“但一切阴谋都不会无迹可寻。,恐怕从出宫时,我的行踪就已经泄露了。”
“你那日出宫,东宫知道的人并不多,连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萧晟道,“不过,有一个人嫌疑是最大的。”
“谁?”
“就是东宫服侍你的婢女——弄月。”
“弄月?”虽然在东宫也住了一段时间了,但江廷玉对弄月的印象并不深刻,她是个公事公办的丫头,与他甚少言语,看起来是个老实姑娘,江廷玉自然没有在意。
江廷玉细细回想起关于弄月的点滴,忽然一个念头如霹雳般打入脑海——
那晚,他查看芸公主送给他的礼物时,就只有弄月一人进入过他的房间!
“虽然没有确切证据,但她确实与你接触最多。”
“那**出宫,她绝对知道。”
“你猜测她是严嵩的人?”江廷玉问道。
“不一定。”萧晟摇摇头,
接着道:“东宫有内奸,你应该早就发现了,那日我在书房议事时,侍女小茗借着送水的名义接近书房。”
“可这件事的意图太明显了些,倒不像是真的了。”江廷玉道,却见萧晟不似毫无对策,遂明白过来,“你是想利用她引蛇出洞?”
“对,我把她关在柴房,严加看管,不准任何人接触,但她之前告诉我说是弄月让她帮忙将热水送过去。”萧晟答道,“所以,很有可能是弄月为了转移我们的注意力,才抛出小茗这根引线。”
“有这种可能,”江廷玉看向萧晟,“但你也不可对她掉以轻心,也许这都在对方的阴谋中并非不可能。”
“我已经派人密切监视弄月和小茗了,”萧晟道,“但眼下当误之急我们还是应该为你洗脱罪名。”
“我需要再去醉春楼看看。”
“我听说那日严从心是从那楼上摔下的?”
“没错,我总感觉这其中有问题,你说这人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从楼上摔下?”
“若非有人故意设计严从心?”萧晟思索道,“这严嵩可不至于拿自己儿子当棋子。”
“我也觉得这其中处处透着古怪,若说严嵩是想通过我对付镇国公府,也断不会以自己老来独子的命为代价,这严从心若是死了,他岂不是绝了后?”
“其中确实可疑,只有我们先去醉春楼,探查一二了。”
“未免行踪再暴露,我今晚先去醉春楼探查,你就留在东宫。”江廷玉道。
“不行,你一个人太危险,今天那伙人可是冲着你来的,我必须跟你一起去。”
“可是.....”
“别可是了,你过来。”萧晟站起身,走到衣柜边,拿出两套夜行服,微微一笑,“我早已有所准备,今夜我会命两个身形神似你我身形的人在房中,暗卫也会盯着东宫动向,我们尽管放心去。”
落日余晖收尽,晚夜倾覆人间,暮云收尽只剩点点银光,皓月当空,尽溢清寒之气,直照得白日里热闹的街道朦胧清冷,夜风微凉,隐约有人声碎在风里。
“就是这了。”江廷玉低语道,与萧晟对视一眼,同时使了轻功飞身抓住二楼窗沿,翻了进去。
白日里热闹颓靡的醉春楼此时却是人走楼空,只有墙角几只灯笼散发着幽暗的光,偶尔从四处紧闭的房间里传出几声带着尾音的娇/吟声,显得十分荡漾。
江廷玉和萧晟的轻功都十分了得,在这醉春楼的大厅里不发出声音的行走绝非难事。
“面向街市的房间.....应该是靠西边角落的那一间。”萧晟略微估算了一下,就和江廷玉一起潜了过去。
这一房间因为发生了严从心那件事,还未修葺妥善,所以今晚才没有人入住,恰好给了他们探查了机会。
轻轻推门而入,借着月光,那扇破旧的窗子映入眼帘。
萧晟走上前,用手摸了下那断了半截的窗栏,上面覆了一层薄薄的灰,那扇窗已经看不出原样,现在已经是一个窗洞了,严从心就是从这里摔下去的。萧晟将身子探出窗外,墙高只抵他的大腿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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